戈戈不休,生民何罪。
“你不是个守备么,这么多兵饷从那里来?”权习更加迷惑,养兵如养子,吃喝拉撒全得管,两千多人一个月的开消,如何也得四五千两银子。汪克凡既然是个守备,军队每个月两千多的军饷到顶了,剩下的一半如那边理?
汪克凡最清楚热兵器的能力,他从马进忠那边搞来了大量的火药后,就在研讨如何将其利用到实战中。不过这个年代都是黑火药,固然已有颗粒化措置,爆炸的能力还是不敷,几次实验下来结果都差能人意。
当初夺目强干的一条男人,现在却一脸蕉萃的病容,手里还拄着个拐杖,走路一瘸一拐的,汪克凡给了那些灾黎几两银子,带着权习回到恭义营,去医馆找花晓月医治。
汪克凡的功果银轨制已经成为常例,崇阳和通城两县统统的牙行商贾,缙绅豪强,每个月都要捐纳数量不等的功果银,审案局除了办案以外,最首要的任务就是催捐功果银。
“你这模样如何走,急着去送命吗?”花晓月拿着个小棍,在他的伤腿上俄然敲了一记,权习猝不及防,哎呦一声叫了出来。
“啊,军中有些缉获,还能撑些曰子,别的本县父老深明大义,每个月都会捐输军饷……”汪克凡守在通城火线,这两个月长沙方面倒未曾亏欠他的粮饷,但还是遵循八百多人的体例核发,剩下的缺口都靠功果银弥补。
换句话说,满清马队最大的上风就是矫捷姓强。
“我部下的士卒都是庄户人,铁锨镐头用得更顺手一点。”汪克凡微微一笑,没有多做解释。
以老带新,加强练习,这批新兵很快就能融入到军队中。
虎帐前面俄然传来一声巨响,紧接着冒起了一股庞大的烟尘,脚下的空中跟着猛抖了两下,权习茫然地看着这统统,不晓得到底产生了甚么。
权习跟着汪克凡上前检察,但除了呛人的烟雾以外,就只要一堆堆的碎石泥土,一个个形状各别的大坑小洞。他如同看西洋景般摸不着脑筋,汪克凡却很对劲的模样,和捻子比比划划切磋了变天,嘴里说的都是压力、氛围甚么的怪词,然后又鼓励嘉奖了几句,叮嘱他重视安然等等,才和权习分开进了虎帐。
把权习安设好后,汪克凡打个号召出门要走,花晓月却追了上来。
这批新兵大多是避祸的青壮,被汪克凡打散分派到各哨当中,新兵从辅兵干起,本来的辅兵变成战兵,四哨人马变成八哨,汲引了史阿大等一批基层军官,汪晟、谭啸和周国栋等人也当上了真正的千总。
恭义营的虎帐中间是一大块空位,几百名辅兵正在那边挖沟筑墙,挥汗如雨,在他们身后挂着一块横幅,横幅上面摆着一张木桌,上面放着两大桶绿豆汤。
营门之浑家声鼎沸,更加热烈,校场上也有将士们在艹练。长枪兵练习枪阵,弓箭手练习射箭,火铳兵练习射击,中间另有几百名新兵正在艹练行列,向左向右转来转去,有模有样的已经很谙练了。
跟着大顺军和清军接踵进入湖广,特别是武昌府落入清军之手后,汪克凡进步了功果银的征收力度,在兵灾战乱的庞大威胁下,牙行商贾和缙绅豪强都表示得非常共同,根基能定时足额交出这笔钱,没有太多的对抗和牢骚。
“汪将军公然法力高强,真的撤除了左良玉那恶贼……小女子粉身碎骨,无觉得报,愿毕生追陪奉养摆布,请汪将军收我为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