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制止无谓的伤亡,汪克凡命令收拢步队,停止追击。
他口中的杨阁老,就是崇祯年间的兵部尚书杨嗣昌。
四合教发源于湖广本地,初创人姓花,十多年前还冷静无闻,在杨嗣昌督师湖广的时候俄然冒了出来,号称释、道、儒,以及西方传来的基督洋教四教合一,故称四合教。
史阿大的一队新兵当作预备队,就留在汪克凡的身边,不管那里吃紧能够及时声援。
一大圈安插下来,足足花了大半个时候,新兵们繁忙筹办,把武昌府衙变成了一个坚毅的堡垒,除非左良玉的正规军来打击,普通的乌合之众造不成威胁了。
“另有我!”
“壮哉,壮哉!我恭义营虎狼之师,所向无敌!将军今曰立此奇功,本府必然向何军门一力保举!”他的职位比汪克凡高很多,现在过于冲动,有些失态。
武昌府衙的围墙上火光点点,有刀手衙役在墙头保卫,拿着两副弓箭不断地攒射,射术固然不精,也接连伤了五六个教民。但是更多的教民悍然不惧,嘴里狂呼乱叫着,满脸狂热的神采,从四周八方冲向府衙,到了墙边架起竹梯,技艺好的扔出挠钩扒索,一起奋力向墙上爬去。
方才转过街角,一块厚重的乌云俄然遮住了玉轮,夜色愈发深沉暗淡,晚风中却传来丝丝躁动。
诛杀四合教花教主是两年前的事情,并且武昌知府只是个履行者,真正决策的是总兵左良玉和当时的湖广巡抚。时过境迁,武昌知府又换了几茬,四合教没有来由俄然攻打府衙,此中必然另有启事。
锣声的节拍变得更加短促,汪克凡的神采一变。三短两长,这是事前商定的求救信号,汪晟那边有伤害!
“哐,哐,哐!……”
见到来了援兵,武昌府衙翻开大门,把恭义营新兵迎了出来。
汪克凡部下只要两百新兵,如果成千上万的教民大肆来攻,胜负还在未知之数。幸亏布政司衙门离得不远,有汪晟一哨人马守在那边,有甚么伤害能够相互援助。
“诸位――,随我杀贼!”
出乎汪克凡料想的是,四合教再次打击的目标倒是布政司衙门!
血腥气刹时弥散开去,新兵们变得更加镇静,他们都是思惟简朴的庄稼男人,坚信这些教民都是十恶不赦的贼寇,长枪刺出一点都不手软。
一阵刺耳的锣声响起,布政司衙门俄然传来告警,紧接着火光冲天,传来一阵喧哗的喊杀声,听动静怕是有上千人的范围!
在这期间,四合教的教民没有再次打击,只是黑暗中模糊绰绰的不竭有人影闲逛,仿佛在检察府衙中的动静。他们刚才吃了个大亏,也变得谨慎多了。
“杀了这些狗贼!”
简朴一句话,不管天上地下,还是古今中外,四合教生冷不忌,见神就拜,耶稣基督和太上老君同受香火,孔夫子和释迦摩尼坐而论道,包含万象,应有尽有,满足信徒的统统需求。
首战得胜,四合教教民伤亡十二人,恭义营新兵零伤亡。这场战役再次印证了一句话,黑社会永久不是军队的敌手,哪怕这支军队方才组建一个多月。
是四合教的教民!这波守势可够猛的,乃至另有七八条男人合力抬着一根沉重的撞木,其别人手里的兵器也驳杂古怪,甚么式样都有,像是从武馆中取来的十八般兵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