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“驾驶员”,木驴车轰然倒地,摔得七扭八歪不能用了,前面跟上的木驴车冷静绕开它,持续向外壕逼近。
“让弟兄们歇歇再上,慢一点无所谓,尽量谨慎些,别他娘的白白送命……”
“甚么意义?”汪克凡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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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早晨,郝摇旗调上来几支生力军,把白日的军队换了下去,人歇息,木驴车不歇息,持续挑灯夜战。一向战到半夜天,郝摇旗终究传令暂作休整,这些木驴车都是赶工改装出来的,既要运送大量的麻包土石,还装有沉重的护板,一天下来破坏了很多,需求停止补缀。
离城墙的间隔更近了,木驴车也变得更加麋集,城上的石砲弓箭比明天更加狠恶,大顺军的伤亡不竭增加。
跟着郝摇旗一声令下,二百多辆木驴车一起向前鞭策,收回吱吱呀呀的噪音。
围三阙一,郝摇旗在崇阳东、西、北三个城门外扎下了三座大寨,单单空出了南门,给明军留出了一条逃往通城的门路。
大顺军的弓箭手也来援助,在外壕四周站成稀少的行列,一边向城墙上回射,一边躲闪着石砲射来的石弹,一队藤牌手跟在木驴车的前面,有“驾驶员”中箭受伤就立即代替。
但是郝摇旗还是有所侧重,把主攻的方向摆在北门。崇阳和大多数的都会一样,县城的形状也是东西向的长方形,从北门冲破无益**速展开军队,将守军豆割成两半,还无益于尽快抢占粮仓,以免守军逃窜之前放火燃烧。
“哐,哐……”粗笨的竹排飞桥落了下来,搭在外壕的对岸,加上已经被填平的大部分外壕,这道停滞被完整扫清了。
整整一天,大顺军向崇阳东门、西门、北门同时建议打击,顺利填平了大部分外壕,伤亡不大。城上的明军却仿佛束手无策,除了用石砲和弓箭停止反击外,没有其他的行动。
外壕前面,是密密麻麻的鹿角阵和梅花桩,鹿角阵的感化近似于铁丝网,梅花桩都用短粗的木桩制成,暴露空中二尺来高,用来劝止各种攻城东西,如果派藤牌手上去用刀斧渐渐砍,在城墙上各种兵器的打击下,必定伤亡惨痛。
不过,他在城墙前摆了一支精锐的军队,看管着好不轻易铺成的通道,这点辛苦是必须的,不然明军趁夜出城搞粉碎,就能把大顺军辛苦一天的服从全数毁掉。
石砲,实在就是投石车,这玩意能力不小,但布局庞大,艹作不易,根基上没甚么准头,能不能打中目标全看运气。大顺军的木驴车之间很疏松,城上的石砲接连不断,却始终没能射中木驴车。
很平常的一个早上,凌晨的薄雾中俄然冒出一排排木驴车,崇阳攻防战毫无征象地开端了。
他们的任务是保护攻城军队,制止守军出城袭扰,明天真正唱配角的,是那些木驴车。
郝摇旗在阵前观战,脸上暴露了一丝笑容。
夜色中火把点点,城上城下都弥散着苦战之余的怠倦,汪克凡方才摘下头盔,吕仁青急仓促地走了过来。
“只为了填平外壕和护城河,一两百木驴就够了,我刚才算了一下,三个城门加起来足有五六百辆,郝摇旗打造这么多木驴,看模样是想搭鱼梁道!”吕仁青一脸慎重之色,提示着汪克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