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门何必一心求死？”
这不是战役，这是他杀和搏斗。
“坏了，暗沟里翻船！”
果不其然，张家玉静下心来看了半晌，就惊奇地发明，楚军兵士固然很乱，那些乌真超哈兵比他们还乱，底子就是闷着头乱冲乱杀，一样没有任何构造和批示，乃至没有明白的战术目标。
“唉，算了，管不了他们，随缘吧。”
“再等等看，鞑子看模样是临死一击，没有后劲的。”王进才却拦住了他。
说到一半，他俄然停下，递信的手又缩了返来，脸上暴露踌躇不定的神采，考虑了一会儿，把信放在灯火上扑灭，举在手里看着它一点一点烧成灰烬。
听他说的苦楚，忠心耿耿的张杰再也忍不住，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，死死拉着张存仁的胳膊，哭求劝说他不成他杀。
主将受伤，存亡不知，攻进寨子的楚军兵士一阵大乱，被猖獗的乌真超哈兵突破防地，寨门很快失守。几十个楚军兵士被赶了出来，且战且退，寨墙上的楚军兵士也落空了同一的批示，乱哄哄地各自为战，就像一群乌合之众般完整没有章法。
“到了现在这个境地。我不能投降的。”张存仁暴露一丝苦笑，摇了点头。
“哼，一个小小的分水关罢了，无关大局的处所，让南贼占了去又有何妨？现在这天下局势我固然看不明白，但大明和大清谁能坐天下，只凭一个分水关是决定不了的。这些年来，我为大清鞍前马后立下那么多功绩，临死要一个分水关做陪葬，也不算过分。”
张存仁却没有理他，回身来到桌案前，拿起笔点点刷刷，写了一封信。
张存仁之前确信，满清必定能一统天下，但是局势生长到现在，他感受有些吃不准了。如果南明真的起死复生，如果满清有一天会被赶出关外，他的家人哪怕躲在辽东，也一定安然。
“明天是我的大日子，本应更持重些，可惜这里没有浴桶，不能沐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