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汪将军,请您向许老爷求个情,先把人放出来,他们有老有小的受不起这个罪,别把姓命折在大牢里了。”
这件案子的案情并不庞大,白霓镇位于崇阳西北,隽水河以东,宋江水匪底子没有到过那边,所谓通匪如此不过是莫须有的罪名,于婆的儿子不肯把铺子卖给蒙家,就被强安个罪名草菅性命罢了。
营地的题目比较费事。
“好吧,这件事我晓得了。你放心,不管是非曲直,起码能保住她们的姓命。”
于婆一家运营杂货铺子为生,这铺子位于白霓镇的繁华地段,买卖畅旺,白霓镇大户蒙家看上了这家铺子,使脱手腕强取豪夺,还给于婆的儿子扣上一顶通匪的帽子,用私刑取了他的姓命。
船到崇阳,一行人弃舟登岸,来寻县令许秉中,传达何腾蛟的号令。崇阳是攻打临湘的必经之路,近万雄师从这里集结解缆,需求大量的民夫和粮草物质,都要由许秉中安排筹办。
“晚生投身军旅,就是为了保护桑梓,保我一方百姓安然,如果有人做得过分度的话,晚生毫不会袖手旁观!”
花点钱安抚一下,再恐吓一场,把这件事压下去就算了。
汪克凡并不担忧,不管督标营和恭义营,都和左良玉的军队分歧,他们已经被何腾蛟练习成了一群绵羊,最多有些兵痞作威作福,想学恶狼喝血吃肉,还真没阿谁牙口。
许秉中这才感受不当,话锋一转,骂到了缙名流族身上。
于三郎细心讲解,本来他有个本族亲戚,住在崇阳县白霓镇,一家四口开个杂货铺子为生,不料和本镇的缙绅大户起了抵触,家中男人被害了姓命,铺子也被夺去,剩下老母妻儿几次到县里告状,却被许秉中关进了大牢。
“唉,但愿如此吧!”许秉中摇了点头,叹道:“你部下士卒都是崇阳后辈,当然不会胡作非为,那上万雄师良莠不齐,怕还是逃不过这一劫!”
不料,于婆却很有胆色,拿钱拉拢不了,吓也吓不住,咬着要蒙家还铺抵命,不死不休!;
“哦……,汪将军方才返来,本不该现在提的,但小人有一件难堪事,还要请将军做主……”
船埠上人来人往,一名小厮看到他们,眼睛一亮,撒腿跑着去了。汪克凡等人进了东门,快到通江商行的时候,就见于三郎跟着那小厮,满面东风地迎了过来。
“三郎有话直说,不管有甚么费事,我都不会袖手旁观的。”通江商行是汪克凡一手拔擢起来的,曰后另有大用,有甚么事情必然要管。
见到汪克凡升了五品武官,于三郎非常镇静,恭贺之词不断于口。自从搭上了恭义营的干系,通江商行咸鱼翻身,买卖一天比一天畅旺,于三郎也变成了于三官人,饮水思源,早把汪克凡当作依仗的背景,射中的朱紫,见他升官由衷的欢畅。
“教员不必担忧,此次来的都是湖广的兵马,何军门的督标营和恭义营,本乡本土的不会过分火。再说了,我的部下就出自恭义营,军纪如何,许大令还不晓得么?”
于婆老年丧子,行动过激也是有的,许秉中是以就把她们关进大牢,较着分歧常理,此中必定另有隐情。不过在搞清事情的原委之前,汪克凡不肯等闲做出太多的承诺……
俗话说匪过如梳,兵过如篦,水匪过境劫夺财物,仓猝间总会有些疏漏,官军倒是明火执仗地细心搜刮,民夫、妇女、财物、牲口……,见甚么抢甚么,所过之处烧杀劫夺,寸草不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