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凶暴的鞑子,面对这些传说中吃人的妖怪,恭义营的兵士却并不害怕,因为他们的面前有一道坚毅的栅栏,挡住了鞑子的来路。
爬上来才看清,这道营墙足有两丈多宽,几百名明军排成整齐的长枪阵,正在不竭刺杀爬上来的绿营兵。最可气的是,离着女墙四尺多远的处所,霍然立着一道木栅栏,挡住了绿营兵冲锋的门路!
五百名八旗披甲手提虎牙刀,谨慎避开石弹的进犯,一起向前冲去,有绿营兵在前面充当炮灰,他们能够安闲攀登云梯,就不消卸甲轻装上阵,五尺多长的虎牙刀,足可与明军的九尺长枪一战!
火线传来绿营兵的喝彩,他们支出惨痛的伤亡后,终究爬到了营墙顶端,有几人已经登上垛口,拔出背后的钢刀向明军砍去。
“如果此次能逃出去,必然要……”博尔辉俄然重重甩了甩脑袋。不,为甚么要逃出去,另有机遇打赢这一仗的!明军固然伤亡不大,但持续作战必定也非常怠倦,一千名八旗精锐还在,三十几名巴雅喇兵还在,只要他们能冲上营墙,必定能把明军杀退!
观战的博尔辉因为角度干系,看不到营墙上产生了甚么,但他早推测明军会冒死抵当,对绿营兵的惨痛丧失并不在乎。八旗兵就要登上营墙,勇绝天下的白甲兵就要登上营墙,他们必然能把明军击溃!
这还是营墙寨墙吗?快赶上正儿八经的城墙了!
他娘的,如何这么多损招!
又是一下撞击,整条栅栏都跟着狠恶颤栗起来,眼看就要被撞倒,那巴牙喇壮达嘴角暴露一丝奸笑,回身在墙垛上重重一蹬,又猛地扑了过来。
又是一下撞击,栅栏闲逛的角度更大了。
颠末一个时候的筹办,清军的主攻开端了。
祖可法爬上垛口的时候,身边不竭有绿营兵摔下营墙,惨叫连连,他愣住身子向里一看,立即楞在了云梯上。
“砰!”
八旗兵们烦躁不已,挥动着虎牙刀连连怪叫,他们都是身经百战,技艺高强的老兵,但此时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,不管如何挥动虎伥,都没法伤到栅栏劈面的明军。
庞大的身材被当作了兵器,他连人带甲重重撞在栅栏上,木制的栅栏立即晃了两下,他回身退归去登上垛口,又猛地跳下来向栅栏冲去……恭义营兵士看到势头不对,十几支长枪一齐刺了畴昔,只听“当啷当啷”一阵金铁交击的急响,枪头都被他的花铁盔甲弹开。
“破寨!破寨!”
在特别的地形和环境下,结寨而战,比结阵而战更具能力,是弱者对抗强者的有力兵器!
跟着博尔辉一声令下,休整两天的八旗精兵终究出动了。
八旗兵方才跳下垛口,栅栏之间的裂缝里就刺出去无数的长枪,他们挥动虎头刀左遮右挡,却没法冲破木栅栏的保护。恭义营的兵士胆气更壮,手中的长枪不竭伸缩,几小我一起对于一个鞑子,有的刺目,有的刺腰,有的刺脚,归正仇敌冲不上来,能够放心大胆随便进犯。
“我x!”
这道木栅栏一人来高,都由胳膊粗细的木桩制成,很难用刀斧砍断,明军就站在栅栏前面三尺处,用手里的九尺长枪不断地捅刺……绿营兵手里没有长兵器,只能躲来躲去,干瞪眼没法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