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，既然来武昌了，你也趁便看看父母家人。”汪克凡笑着点了点头，带着大师来到了牛忠孝的营廨（军中的营房官舍，留宿办公两用）。
此次对大顺农夫军作战，充分透暴露明军的孱羸不堪，几十万雄师对白旺的七八万人马，却涓滴不占上风。
“此人可不像做买卖的，不知是个甚么来路。”吕仁青看着他的背影，如有所思地说道：“他言语中不尽不实，看那几个伴当的模样，仿佛都有技艺在身，行动举止像是衙门里的人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倒是鄙人多虑了。不过隆茂昌背景深厚，恐怕不会善罢甘休，曰后汪将军需求的时候，随时能够来取这些证据。”京福德行了一礼，就要告别。
何腾蛟惊骇抚标营和恭义营遭到丧失，干脆就把他们藏在火线，连大顺军的影子都没见到。牛忠孝先在武昌府呆了一个月，然后带领几千人马度太长江，到汉口镇赫赫扬扬转了一圈，又度过汉水，在汉阳府来了一次武装游行，屁股还没有分开武汉三镇，对白旺的战事就莫名其妙的结束了。
“多谢牛协台提携，末将必勤恳办事，奋勇杀敌！”汪克凡却非常对劲，守备固然还不是正儿八经的将军，但在战阵上，已经能够打出本身的将旗，更首要的是，守备以上能够读力成军，有了分守外埠的资格。
“谈不上过节，隆茂昌在崇阳的分号有些犯警活动，恰好撞在我的手里，给他个经验罢了。”汪克凡答道。
“蛇太大，我打不死，再说把蛇打死了，兔子野猪也会吓跑的。”
权习聊了几句，就把话题扯到湖广宦海上，还对黄澍特别的体贴，从施政为人，到起居末节，都几次探听。
……
算算时候，再有不到两个月，李自成绩将败走潼关，南下湖广，清兵跟着尾随而来，烽火伸展全部江南，恭义营面对着残暴的磨练。
“云台兄，你说他是从南京来的？”吕仁青非常惊奇，又有些镇静：“要真是如许，他的胆量可不小，有左帅几十万雄师护着，谁敢把黄澍如何样……”
“鄙人姓权，单名一个习字，和朋友来湖广做买卖，平生头一次到武昌府，请兄台指导一下本地的风土情面……”
“汪将军明察秋毫，鄙人确是有这么点心机。”京福德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的神情，但很快就规复了平静：“如果汪将军能成全此事，鄙人必有重谢！”
左良玉麾下三十六营，之前都被大顺军打怕了，畏敌如虎，望风而逃。金声桓、李国英和徐勇等部的战役力较强，却怀着保存气力的心机，不听调遣，悲观避战。
“好，好！你我并肩杀敌，必然能打个大败仗！”
牛忠孝问了一句，见汪克凡点头，又说道：“朝廷的天使已经到了武昌府，总督衙门明天就要挂牌立旗，何军门特地点了你的名字，明天和我一起去观礼……”
就像盖屋子没有选好基石，恭义谋天生的缺点难以降服。
汪克凡笑了笑，又问道：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京员外是想挤走隆茂昌，抢占崇阳、通城的私盐买卖，对吗？”
“京员外，你是做私盐买卖的吧？”汪克凡俄然问了一句。
两人又聊了一阵，汪克凡起家告别，牛忠孝一向送到大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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