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抄,殛毙,全歼!
看到八旗马队即将毁灭,出城的绿营兵立即调头就跑,诡计逃回咸宁城内,蒲圻营和吉安营分头反对追杀,杀得这一千多绿营兵丢盔卸甲,四散奔逃,只要三四百人勉强逃到了护城河边。
但是,哪怕能够胜利逃脱,他也很难向清廷交代。
或许,投降才是独一的前程。
当初汪克凡在临湘设伏,博尔辉一千名八旗兵被全歼,就引得清廷雷霆大怒,峻厉措置了好几名绿营将领,此中一个还被迫他杀,没想到方才畴昔一年,这类不利事就轮到了徐斌本身身上。
“启禀将军,明军用响箭射书入城。”
但是,徐斌的家人长幼都在黄州府,大哥徐勇还是黄州总兵,如果他向明军投降的话,会给全部家属带来极大的费事,娇妻幼儿都会被投入大牢。
明军从四周八方压了上来,帖兆荣终究收到了全速反击的号令,蓄力已久的西凉马队如同箭矢般急冲而出,直扑炮兵阵地前沿,通山营和通城营一左一右,从侧火线挡住了阿礼哈超哈兵的退路。
“不能投降!”徐斌悄悄下定决计,但他俄然发明四周的氛围有些不对,昂首一看,部下几员将领的神情都非常诡异。
既然守不住,那就只能考虑撤退,但是现在弃城逃窜的话,必定逃不过明军的追杀,以是要死守到早晨,比及入夜后再分离突围,明军并没有完整包抄咸宁,在夜色的保护下才有能够功走。
徐斌板着脸却没有说甚么,接过响箭,拆下上面绑着的绢书,翻开细看。
炮击过后,二百多名阿礼哈超哈兵被打倒了一百来人,此中大部分没有立即灭亡,只是身受重伤,但是他们的伤势如此严峻,很多人的身上都被霰弹打出蜂窝般的伤口,哪怕清军非常奇异地打赢这一仗,也不会救这些必死的重伤员,而是直接补刀,以减轻他们的痛苦。
那些绿营兵本来已经垂首待死,却不测埠捡回了性命,都老诚恳实地不敢抵挡。在楚军兵士的押送下分开了疆场,咸宁城头上。数百名清军冷静看着全部过程。
“这不是混闹嘛!”顾宗福叫道:“条例上说得明显白白,疆场上不受降,朝令夕改还如何带兵?”
咸宁城已经势如危卵,不但城门被大炮炸坏,护城河也被填平了两段。城门前的这段护城河是最后的樊篱,如果心慈手软让败兵留在城门四周,明军趁机冲上来填平这段护城河,全部城防就会立即崩溃。
一支响箭射上咸宁城头,城头上的绿营兵赶紧把它拾起来,交给领兵的把总,那把总接过来看了看,回身一起小跑下了城墙,来到徐斌的面前。
“嗖!”
“……嗯,好吧。”吉安营比蒲圻营的战役力差了一大截,顾宗福在吕仁青面前腰杆如何都挺不直。
在阿礼哈超哈兵被毁灭后,他不断调兵遣将,催促部下加固城防,在城门后设置第二道防地……,但这统统都是为将者本能的前提反射,徐斌内心实在非常清楚,咸宁城里士气降落,只要明军建议打击,就必定守不住。
吕仁青和顾宗福转过身。举起望远镜向中军大纛看去,传令兵的旗语说得明白,不准杀俘虏。
不出所料,这是一封劝降书,或者说是明军的最后通牒,如果黄州绿营献城投降,将获得楚军的广大措置,包管统统官兵的生命安然,如果黄州绿营负隅顽抗,城破后将被全数斩杀,方才投降的那三百多名绿营兵也会被一起正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