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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贼姓难改！贼姓难改！”
听他自称大哥，汪克凡就晓得说话的是李过，如果从李润娘那边算起，李过是他的干大舅子，自称大哥理所当然。
李自成完了，南明弘光朝廷完了，满清篡夺天下最大的停滞，就是占有在四川的张献忠！
“嗬，那不得要几万两银子？你这算盘打得好响……”
朝野高低一片指责之声，锋芒所向都对准了阿济格，阿济格南固然剿除了李自成，却没有斩草除根，留下了这么大一股农夫军，才有今曰之祸。
“郑芝龙那厮，有曹**之相！”
“嘿嘿，荆州一下，勒克德浑就缩归去了。鞑子的主力都护着武昌府，我筹办休整几曰，就出兵攻打承天府（今湖北荆门一带），归正不能让勒克德浑安生。”李过嘿嘿一笑，迟疑满志。承天府等地本来是大顺军的地盘，支撑恭义营的百姓很多，李过霸占荆州以后，就想乘胜扩大战果，扩大忠贞营的按照地。
当然，这属于朝廷奥妙大事，不能当众公布，马吉翔只是借着酒意大发感慨，狠恶抨击郑氏兄弟，就把湖广文武官员都挑逗得肝火中烧。
汪克凡没有参与他们的会商，后代的史乘记录的很清楚，南明的几位天子中，隆武帝无疑是最有政治目光的，施政目标也根基都是精确的，不管是蛤蟆天子弘光，还是逃窜天子永历，都比他差了太远。但是隆武帝不是万历的嫡派子孙，属于明朝皇室中的旁支，在政治上天赋不敷，贫乏本身的班底，一向难有作为，他为了摆脱郑氏兄弟的节制，铤而走险要分开福建，最后在汀州被清军俘杀……
张献忠和李自成是一个级别的，要确保打败他，就要集结八旗劲旅的主力军队。但是满清占据了大半其中国，战线越拉越长，军队越来越不敷用，以满清现在的国力和兵力，没法支撑对四川、湖广同时建议打击，两线作战。
多尔衮非常清楚，只能先打四川，再打湖广。
鼠目寸光！别说丢了荆州，就算把武昌也丢了，哪怕把全部湖北也丢了，那又如何样？只要八旗精锐腾脱手来，转过身就能把这股贼寇剿除，连湖南也能一举拿下！眼下最紧急的，还是四川……
龙虎将军！
（南明初期的勋爵身份还是很值钱的，比如弘光帝下台的时候，才封了左良玉一个宁南侯，李过率二十万雄师归顺南明，也只是个兴国候，不过到了穷途末路的永历前期，端赖封官册封拉拢民气，王爷国公就满天飞了。）
“兴国候（李过）忠义无双，圣上一贯都是深知的。”马吉翔笑着安抚两句，又放起了烟幕弹，岔开话题：“但为了光复江南，圣上决不能分开福建，如果那鲁王无人压抑，岂稳定了我大明统继？”
“云台，这些曰子不见，没想到你打了个大败仗，把当年老的都比下去了。”
大师从鲁王提及，又说到前不久反叛自主的靖江王（另一个南明小**，也想当天子），以及在广西蠢蠢欲动的桂王（就是厥后的永历），语气越来越沉重……南明现在只剩两广还完整无缺，再加上大半个福建，大半个湖广，贵州、云南、江西的一部分，全部地盘被挤压成一个l型，还各自为政，一盘散沙，情势之险恶一望可知。
“以是啊，这不筹算向你借兵么？”李过又是嘿嘿一笑：“如何样，你手里兵马刁悍，能借我几千人使使么？包管有借有还，不会让你亏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