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,都给我站住!山上没有多少官兵,不要惊骇!”
从高处看去,古镇并不大,青灰色的房屋栉比鳞次,一道山泉汇成的小河穿街而过,隐没在镇子东面的山岭中。
深冬时节,漫山遍野都是一片灰扑扑的色彩,镇子东侧的半山腰上,霍然鹄立着一座坚毅的营寨,模糊还可看到营中的红旗,无疑,那边就是明军的虎帐。
“谭千总,我们要诈败,不能打击。”一名队官提示道:“这些水匪都是老弱残兵,前面熟怕有埋伏。”
宋江乌青着脸,狠狠骂了杜龙王几句,内心却暗道幸运。幸亏官兵只要二百人,不敢过分逼近,不然一通猛冲猛追,恐怕军法队也拦不住那些溃兵,全军都会被冲乱。
俄然一声炮响,四周的山岭上响起震天的喊杀声,树林中冒出无数明军红色的旗号,向镇子快速逼近。
“走,往那里走?”宋江心疼不已,这一仗输的太窝囊,一样诈败埋伏的战略,为甚么自家用的乱七八糟,官兵却能收到奇功?
“谭千总,还接着追吗?”那队官问道。
一声炮响,镇子里杀出一支官兵,谭啸带着二百名流兵,举着长枪迎敌出战。两边越来越近,间隔另有百十步的时候,不约而同停了下来,察看着对方的动静。
他命杜龙王重整步队,戴罪建功,再次对羊楼洞建议打击。当然,佯攻、诈败这类难以把握的“初级”战术不能再用了,宋江亲身带领大队人马,一起杀了畴昔。
就算镇子里真的藏有伏兵,这几千名水匪聚在一起,也能对付得来。
留守通城的水匪望风而逃,两天以后,恭义营顺利光复通城。;
“大哥,从速走吧!再不走就晚了!”
呼呼啦啦一阵大乱,二当家的人马被冲散了,转眼也插手了逃窜的行列。杜龙王目瞪口呆,眼睁睁看着却没有任何体例,只好咬牙撑着跟上逃命。
“他娘的,都慢点跑!诈败,是诈败!”
杜龙王穿戴盔甲跑不快,身边除了十几名亲兵,已经落在了最前面,他转头一看,如狼似虎的官兵就跟在前面,脚底下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,滕腾腾就冲上了山梁,看到二当家带着人顿时来策应,才略微有了点安然感。
有一箱铜钱掉进了路边的小河,水匪不顾夏季水太凉,纷繁跳下河里捞钱。杜龙王的部下都穷怕了,越来越多的水匪冲上来争抢,抢不到的就拳脚相加,谁的拳头大算谁的,没人去搜刮两旁的房屋,全部步队乱成了一锅粥……
“嗯――,只能如许了……”宋江恨恨地吐了口唾沫,带着残兵败将仓促向西逃去。
“老营辎重还在石门,就这么扔了吗?”这一仗丧失太大了。
鸡公车倒在地上,车上的货色摔了一地,有粮包,有茶叶布匹,另有几口竹箱摔开了,内里满满铛铛的铜钱和碎银子,洒的满街都是。
“跟我上,先把这股水匪打败再说!”谭啸决定打击。
诈败也是败,不免会有所丧失,杜龙王本着精打细算的原则,只带了五百名老弱残兵,主力则交给二当家,也埋伏在山梁的另一侧。
长枪举,战鼓鸣,二百名长枪兵排成方阵,向水匪缓缓逼了畴昔。
水匪阵中一阵搔动,这五百人都插手过当初的崇阳之战,有好多还是被开释的俘虏,再次见到这冷峻肃杀的长枪阵,只感觉如见猛虎,如陷梦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