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芝龙挟制众将,所依仗的是施福之军,此中另有文章可做……”施福所部是郑芝龙麾下最精锐的军队,也是他压抑抗清派的本钱,如果能够策划施福的军队归正,就会完整打乱郑芝龙的打算。
他和郑芝龙打了一年多的交道,相互之间已经很熟谙了,汪克凡说的题目,他也模糊约约想到过,但从没有总结得这么清楚,说的这么明白。
道分歧,不与为谋,郑芝龙想要的是称霸大海,想要的是一个稳定的大陆火线,隆武帝既然给不了他,两边必定分道扬镳。
郑胜利抗清的决计不消思疑,独一的费事就是,他对郑芝龙还抱有胡想,但是隆武帝既然还活着,便能够亲身来做郑胜利的事情。
“还不可,但可管束满清数省之力……”汪克凡实话实说,如果陆地贸易的利润能够对抗全部大陆,台湾郑家也不会失利了。
“父亲!”
施琅和施福并不是亲叔侄,虔诚度并不高,通过施琅挖施福的墙角,能够一试!
施琅本来就是施福的部将,在施福的军队中很有威望,他的弟弟施显,老友洪习山等人手中都把握着兵权。
世上没有卖悔怨药的,现在再说甚么都晚了,他拿起那封信,嚓嚓嚓撕了个粉碎!
寝帐里俄然静悄悄的,隆武帝神采严厉,皱着眉头入迷,汪克凡沉默无语相陪。
“忠孝不能分身,郑胜利胸怀大义,若陛下能晓以短长,定会以国度大局为重……”
对于一个孤身流亡的天子来讲,另有甚么面子放不下,隆武帝筹办给这些将领别离写信,至于郑胜利则最首要,除了亲笔信以外,还要再派一个舌辩之士去压服他。
“哦,这话如何说?”隆武帝又是一愣,郑芝龙必定要投降,还如何挽回福建的局面?
一句汉奸卖国,就把任务全推到郑芝龙身上,没有任何意义。
博洛的兵力有限,如果不能完整安定福建,就没有力量攻入广东。
隆武帝愣住了,吃惊地看着汪克凡。
不但是郑胜利,另有郑鸿逵、郑芝豹、郑采、安南侯杨耿、来夷侯周崔芝,安洋将军辛一根等等将领,他们都反对投降满清,但都被郑芝龙一步步消弭了兵权,直到郑芝龙投降满清的脸孔完整透露,郑胜利等人已经束手无策。
汗青已经产生了窜改,隆武帝现在还活着,隆武朝廷还没有亡国,郑胜利等人另有尽忠的工具,如果能促使郑胜利提早和郑芝龙分裂,拉走一部分精锐军队,福建的局面就会完整窜改。
“哎!还是藐视了郑芝龙啊!”隆武帝和那些文官一样,只把郑芝龙当作一个被招安的海盗,一个放肆放肆的武将,像曹操一样的人物,却从没站在郑芝龙的角度考虑题目,更忽视了郑芝龙背后的海商权势。
郑胜利扑通一声跪下了,牵着郑芝龙的衣角,哭着说道:“虎不成离山,鱼不成脱渊,离山则失其威,脱渊则顿时困杀,还请父亲三思而行!”
“郑胜利,他会和郑芝龙反目么?”隆武帝有些不信,当儿子的如何会和老爹翻脸?
别给郑芝龙写信了,他是留不住的,直接做郑胜利的事情吧。
到了这一步,他的表情已经好了很多,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,起码有了尽力的方向。
“不错,郑芝龙能够有明天这个局面,靠的就是海运赚来的银子……”汪克凡循循善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