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胜利、金声桓的军队也在清算范围以内。万元吉并不感到不测。
“大帅何必起火,这件事怪不得王帅的。”幕僚吴尊周轻摇折扇,浅笑说道:“大帅麾下数万雄师鏖兵血战。前后几个月,纵横两省千里之际。汪军门只要成心挑理,违犯军纪的事情天然是数不堪数。”
“娘的,老子搏命拼活的卖力,汪老四倒来找我的费事,打起仗来都是提着脑袋冒死,二郎们犯些不对也难怪嘛,要都这么叫真,哪另有活路?”金声桓啪的一声,重重拍在桌子上。骂完汪克凡又拐返来骂王得仁:“王杂毛也是贼性不改,乱七八糟的哪像个带兵大将的模样。这下好了,被汪老四抓住小辫子了,人家要打要罚都没法说理。只能本身扒掉裤子等着挨揍!”
“明白,你就是让我叩首服软呗,行啊,汪克凡要立威,我就给他当一回孙子,不过陛下那份密旨又该如何回奏?”金声桓前几天方才收到隆武帝的一份旨意,没有甚么本色性的内容,只是对他大加褒赏,多有鼓励和劝勉,又针对江南和全部战局扣问金声桓的定见,摸索和拉拢的味道很浓。
金声桓因为这件事,也憋了一肚子的气。
“末将身为武将,最佩服关老爷和岳爷爷,一向盼着把鞑子杀到关外,但是阳朔驻地偏处广西,得不着为国建功的机遇,我和几位兄弟筹议了一下,都愿跟随汪军门渡江北伐,还请军门成全。”一场宁镇会战打下来,焦琏的阳朔兵颠末血与火的浸礼,产生了脱胎换骨的窜改,他们但愿能够成为楚军那样的强军,能够驰骋疆场,建功立业,不再碌碌有为,不孤负男儿志向。
南京光复后,镇江的数千清军已经成了瓮中之鳖。
围城的楚军不紧不慢地打造攻城东西,又挖出里外两条庞大的壕沟,配上胸墙堡寨等防备工事,把镇江围得水泄不通。郑家海军调来几艘具有二十四磅主炮的巨舰,从长江上轰击镇江北侧的城墙,清军也用大炮反击,两边的炮战交来回回持续不竭。
大师做个相互帮忙的盟友就很好,真要插手汪克凡的阵营,金声桓不肯意。
此次清算军纪,汪克凡请尚方宝剑砍了邓斌的脑袋,仍然没有动陈邦傅,陈邦傅暗叫幸运之余,从速落实清算军纪,但愿能尽快度过这场风波,安然过关。
一打一大片!
陈邦傅也表示的非常主动,他前次去南京拜祭孝陵的时候,内心十五个吊桶打水,七上八下的,觉得汪克凡必定不会放过他,没想到最后倒是有惊无险,安然过关。厥后汪克凡和文官们产生抵触,陈邦傅又站在文官一边,再次把汪克凡获咎了,眼看文官稀里哗啦败下阵来,他在追悔莫及之余,更是心惊肉跳,恐怕汪克凡一道钧令下来,把他捉到南京肆意措置。
“这个,还是从长计议的好。”金声桓用力揉着额头,踌躇不决地说道:“大师不是一起人,硬往一起凑恐怕没有好成果,说实话,我这些年还等闲没有服过谁,但汪老四不愧是喝墨水长大的,玩起心机来不亚于那些文官,我怕在他手底下亏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