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哥,能不能通融一下,放我出来,我是兵部职方司主事……”顾炎武拱手作揖,又从怀里取出牙牌,递给路卡前的锦衣卫小旗。
颠末这场变故,御林军是回不去了,三品参将也当不成了,严云俄然接到一份降职调令,把他派到桂林兵马司任职,变成一个正七品的百户。
太仓被抢当然很严峻,令人感到匪夷所思,但终归只是一个治安事件,就怕前面另有更大的诡计。如果再生长成一场政变,那才是真正的灾害……情势明朗之前,御林军决不能等闲出动!
“这位老爷,您往边上让让吧,标下职责在身,不能放你畴昔的。封路是我家批示使的钧令,别说您是兵部主事,就是兵部尚书来了也不可。”那小旗客气中带着冷酷,一点口风不松。
“呵呵,熟谙我家批示使的人多了,你熟谙他,他可一定熟谙你。光驾,您靠边站站,有人要出来。”路卡前的人很多,吵吵嚷嚷非常混乱,那小旗忙着保持次序,对顾炎武有些烦了,伸手把他推到一旁。
来到桂林后,顾炎武一开端和汪克凡在一起,过了两天被隆武帝召见,然后就等着朝廷的安排。汪克凡每天都很忙,顾炎武就本身到处转看,一来拜访故旧老友,二来看看桂林的环境。
……
黄锦的家将站在中间,也在向里张望,顾炎武向他作个揖。
“何徒弟过虑了。只是兵痞闹饷。闹的有些过分罢了,不消担忧。”庞天寿晓得一些内幕,神态很轻松,和何吾驺构成了光鲜的对比。这件事真没有那么庞大。隆武帝传闻后一点都不焦急。天子不急,寺人为甚么要急?
“絧庵先生,您白叟家德高望重,能不能上去劝劝。”顾炎武对黄锦说道。
“如何样,打起来了吗?”
跟着朱天麟一起,顾炎武挤过人群,进入船埠。
“没呢。就是吵,吵了半个时候了,不过看阿谁模样,说不定真会打起来。”
“游初先生!游初!朱天麟!我是顾炎武啊,带我出来……”
船埠上人声鼎沸,一片混乱。
出乎料想,等他们来到前面一看,楚军那边竟然也有七八百人。核心有三百名流兵布阵而立,手持长枪火铳摆成一道防地,内里的三四百人正在卸车装船,抬着一个个银箱,闲逛悠地走过跳板。
“嗨,这也不能光怪小汪吧?户部的那些胥吏何徒弟应当晓得,雁过拔毛,逮着蛤蟆都能攥出油的。必定是把小汪触怒了……”
御林军主将接旨后,向何吾驺和庞天寿扣问内幕。
大抵来讲。桂林府像城管,桂林兵马司像公安局,锦衣卫就算武警。太仓银库被劫,御林军这类正规军不会管,桂林府的城管不敢管,桂林兵马司硬着头皮也要上,锦衣卫出动一样名正言顺。
现在的船埠上,方才追来的两千多人在内里,站的里三层外三层,核心的都是来帮手的,中间是兵马司的兵士,最前面是户部、工部、礼部和兵部的官员。顾炎武和黄宗羲摆布看了看,见到黄锦,赶紧上前拜见。
御林军没有动,锦衣卫却动了。
顾炎武大眼扫了一下,除了兵马司的兵士外,另有四部官员带来的人手,守库的兵士,守衙的兵士,官员的家将保护等等,加起来也有七八百人,一个个身上都带着兵器,也是一股不成忽视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