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本身的缺点,忠贞营众将也心知肚明,传闻放弃常德府是汪克凡的号令,反对的声音立即都消逝了……既然不能单独翻残局面,他们就需求一个能够指引方向的带领者,在这两年的合作中,汪克凡几近没有犯过计谋上的弊端,并且总能快人一步,抢占先机,是忠贞营众将心目中最合适的人选。
这个作战打算乍一看不错,但是孔有德非常清楚,如果去攻打衡阳的话,方才捏紧的拳头又要摊开了……分离兵力,两线作战,乃是兵家大忌!
“刘承胤还罢了,他部下的陈友龙倒是一员悍将,娘舅不成粗心。”
“忠贞营的这副担子太重,我有些背不动,比来身子骨越来越差,唉,没甚么大不了的,我本身的身材我晓得,一两年内不会有事。”李过暴露了一丝怠倦的苦笑,摆摆手说道:“不说这个了,先过了面前这一关再说,娘舅去了南线后,一只眼睛要盯着孔有德,另一只眼睛还要瞄着刘承胤,确保雄师退入湖南的后路。”
李过又说道:“孔有德用兵谨慎,勒克德浑却极其凶恶,娘舅万一被鞑子缠住,能够率部东进向汪军门乞助,哪怕临时归他节制也无妨。”
“那好办,他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,不给堵军门的面子,那就用拳头和他说话,一群山沟里的兵痞罢了,直接灭了就是。”高一功的语气安静而冷酷,仿佛在说一只不知死活的挡车螳螂,以忠贞营的强大气力,面对湖南军阀当然充满了自傲。
风雅向定下来以后,详细的战术细节反而很简朴,大师都是军中老将,相互之间的共同也极其默契,只用了半个时候就敲定了作战打算——忠贞营在武陵以北层层设防,梯次抵当,一面耗损清军的打击能量,一面动手筹办撤退,没有长江天险拦路,此次撤退要相对简朴一些。
高一功点了点头,俄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:“汪军门这小我你如何看?比堵军门如何?”
“镇筸兵么?陈友龙也算一号人物,我谨慎些就是。”高一功已颠末端年青气盛的年纪,点点头应了下来。
高一功再次点头,如有所思。
出乎料想的是,严阵以待等了好几天,清军却始终没有冒头,高一功派出标兵查探,才晓得清军的主力攻占了长沙,已经绕到了益阳的西面,正在安化一带和楚军苦战。
与之相反,大西军余部的孙可望、李定国却敢想敢干,张献忠身后被赶出四川,就顺势占据了云南贵州,手握充足的筹马后才和南明隆武朝廷构和,比来几个月一向在还价还价,不管终究成果如何,必定比忠贞营混得好。
“鞑子有南北两路,我亲身去战北路的尚可喜,岳州府的孔有德就要仰仗娘舅了。”李过是李自成的侄子,高一功是李自成的妻弟,两小我之间差了一辈,以是对高一功很客气。箸
忠贞营现在是堵胤锡的部属,李过和高一功临时没有转换门庭的筹算,但是这场大战打烂了现有的湖广政局,如果能把清军赶走的话,湖广宦海必定要重新洗牌,对忠贞营或许是个机遇。
“好说,只要给我五万人马,孔有德就别想踏过资江一步!”高一功固然是长辈,却一向是李过的左膀右臂,出任南路军主帅最为合适。
这是农夫军一向存在的短板,包含李自成在内,在计谋层面上都不算高超,以是才会把牛金星等人当作宝贝。比及李自成身后,忠贞营众将本来能够兵进长沙,强势节制湖广,逼迫南明和本身合作,但包含李过在内的众将都没有这类派头,或者说没有节制湖广的才气,只好夹起尾巴归顺南明,一向在夹缝中求保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