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战船的两舷上绑着一些土制护板,由鱼网、湿棉絮、牛皮和藤牌构成,另有几层由竹条编织的细鳞席,上面厚厚地织满了人和植物的毛发,却都没法接受火炮的轰击,炮子击中护板后,四射的碎片反而增加了伤亡。
动静传到常德府后,忠贞营众将喜出望外。
扑灭导火索,楚军的敢死队员扔下舢板,然后纵身跳入洞庭湖,他们从水底凫上来后。并没有急着登上舢板,而是一个猛子又扎进水里。再冒出头的时候已经在二三十米开外,离那些战船越远越好。
堵胤锡和忠贞营在常德府运营两年多,不但城防坚毅,并且在核心制作了很多营寨据点,占有天时易守难攻,清军每次向前推动一步都要支出庞大的代价,只能依靠大炮开路,以是火药炮子耗损很快,短短十多天就布施不上,只能在安乡县暂作休整。
那也不能束手待毙!
……
在他们的身后,四艘五百料的大船沉默地驶入华容港,离清军的船队越来越近!
“士为知己者死!”
孔有德去了岳州府后,尚可喜就成了西路清军的统帅,他带领六七万雄师向常德府建议猛攻,却遭到了忠贞营的固执抵当,颠末苦战才占据石门、安乡两县,间隔常德府的府城武陵另有七八十里。
“我看行!湖南官军站着茅坑不拉屎,早看他们不扎眼了!”
“如何,这是汪军门的意义吗?让我们和湖南官军器并?”袁宗第的神采古怪,仿佛很镇静的模样。
尚可喜固然是个大汉奸,但小我的经历很盘曲,形成了脾气上的变态扭曲,只能用信奉佛教来安慰本身,以是他老是一手屠刀,一手念珠,一边杀人,一边吃斋,固然在会商军情的时候,手里也把一串念珠揉捏不断,一副云淡风轻的安闲模样。
“文武之道,一张一弛,儿郎们连日苦战,恰好歇息一下,等火药运到以后,便可直捣武陵了。”尚可喜对常德之战的远景充满信心,清军占据石门、安乡县后,已经顺利冲破澧水河,在武陵北侧构成了半包抄态势,孔有德又从岳州府派兵夹攻,现在不是可否攻占常德府的题目,而是要花多长时候攻占常德府。
如果楚军用前面的划子建议火攻,清军主将必定会谨慎防备。但他觉得对方要跳帮夺船,专门命令把舰队都集合在一起,这个时候再想分分开已经来不及了。
海军军将们都学着叶靖海的模样,事前士卒站在船头的将旗下,切身冒着炮火鼓励士气,只听噼里啪啦一阵乱响,统统的护板都被砍下来扔进水中,身无铠甲的兵士笔挺地站在军将前面,毫不睬会重新顶吼怒飞过的炮子,神情狂热而镇静。
他方才说到一半,门外却急仓促冲进一名军将,跪下施礼:“启禀王爷,大事不好,南蛮海军叶靖海、宋江所部突袭华容,我军战船被焚毁十之七八,伤亡一千三百多名兵将……”
楚军水兵齐声号令着,竹筏冒着炮火向前直冲,一百料的战船纷繁开炮反击清军,但是他们的火力不敷,在对射中较着处于下风。
“不是和他们火并,只是混口饭吃,我们去了辰州府和宝庆府,还要持续抵当鞑子南侵,又不是光用饭不干活。”李过笑着说道:“何督辅总想独善其身,我们不能在这里和鞑子硬拼,必然要拉着湖南官军垫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