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陈尚文,都是湖广的处所官员,在名义上归何腾蛟节制,以是到了湖广先要拜见上官,至于何腾蛟见不见他们,当然就是另一回事。
“你叫甚么名字?干甚么的?”熊立春正在用饭,漫不经心肠瞟了那特工一眼,此人三十多岁的模样,固然一身衣服褴褛不堪,模样非常狼狈,但脸上和双手都细皮嫩肉的,一看就是没有吃过苦,按事理说,鞑子不该该选这类人当细作的。
辰溪县则位于湖南西南部的辰州府,背后是湘西的重严峻山,湖广会战的重心正在向南转移,汪克凡安排杜平去辰溪县,较着也大有深意,只是触及军事奥妙,陈尚文也没有细问,只笑着说道:“杜兄去辰溪县上任,是吏部核发的告身文书,何督辅再不肯朝廷插手湖广,也不至于公开把你拒之门外,又何必临到长沙府的时候自泼污水,害得小莫为你担忧。”
竹外桃花三两枝,春江水暖鸭先知,三月初的湘江两岸朝气勃勃,夜航船逆流而下,从湖广最南端的郴州解缆,过衡阳,下湘潭,这天早上已到了长沙四周。
牛佺饥肠辘辘,看着熊立春手里的饭碗,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。
他带领数千人马在幕阜山核心打扫清军的小型据点,逢山开路遇水填桥,假装成一支先头军队的模样,仿佛几万雄师就要从这里出山,以利诱耿仲明,但始终对峙一个原则,屁股毫不离揭幕阜山。
莫元根探听一番,传闻汪克凡的雄师在湘阴以东,通城以西一带,正和鞑子的雄师苦战,就和陈尚文一起度过汨罗江,赶到楚军的营中。
“噢,好的,我们洗漱一下就来。”陈尚文坐起家,笑着点了点头。他出身广州富商之家,也是此次恩科的同年,传闻另有个弟弟陈尚武在湖广军中供职,他脱手一贯豪阔,大师一起上的破钞几近让他包了。
“鄙人王双人,黄州府人氏,为避兵灾孤身难逃,还请将军收留!”
官大一级压死人,更何况何腾蛟的官要大好几级,大师白等了三天却不敢发一句牢骚,只能仓促告别,各奔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