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仓促赶到中军帐,一进帐内,秦先恩腿弯里就挨了重重一脚,身不由己扑通跪倒在地,紧接着脖颈上一凉,两柄雪亮的钢刀已经架在他的肩膀上,秦先恩惊诧间昂首看去,不由愣住了。
“你使狡计制住众将,虽有兵符令箭在手,军兵也能看出此中蹊跷,待何督辅或者郝帅现身,只需振臂一呼,尔等就化为齑粉,何况城中另有三四万雄师,你王进才几千人马,能成甚么气候?滔天大祸就在面前,还不趁早出城逃脱,或许还能留下性命。”
“这有甚么可骇的,你还是太诚恳了。”王进才点拨道:“话都是任人说的,你见了郝帅以后,就说楚军侵犯了北门,你立即赶来报信,郝帅赏你还来不及,如何会生机。”
“那,那楚军万一没有侵犯北门,真的走了呢?”
“好香!秦将军这斯养去开馆子,包管赢利赚到手软。”许秉中扒拉了半碗饭,扒拉着扣肉挑挑捡捡,好半天赋吃下一块,又拿过汤勺滋溜溜喝汤,秦先恩心中暴躁,张口想问他们的来意,许秉中却又兴趣勃勃地大发批评:“北方人爱吃面食,南边人爱吃米,没想到在郝帅军中还能吃到这么隧道的湖南菜,真是太痛快了,这饭食比总督衙门的宴席还适口……”
“喏!”
秦先恩晓得这个时候不能逞强,只要死扛到底,当下仰天大笑:“王帅真会谈笑话,何督辅堂堂湖广总督,莫说曹志建牛忠孝,就是汪军门也不敢和他火并!杜九龙,诸位,这定是王进才矫令反叛,且不成上他的当,一起和他拼了!”
说着话,他用扣问的目光看着许秉中。
许秉中却晓得王进才已经到手,不再迟延时候,笑着说道:“那敢情好,我们也正找郝帅有事说,一起瞧瞧去。”
汗立即就下来了。
既然恰好碰上了,当然不能再放祁虎走人,免得何腾蛟、郝摇旗太早获得警报。
郝摇旗卖力长沙城防,除了严守四门外,还要加强藩库粮仓等关键的鉴戒,他带着亲兵到处巡查,在虎帐里留下一万精兵当作预备队。由副将秦先恩带领,不管那里呈现不测环境,都能够立即援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