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座土丘是真正的弹丸之地,山顶上巴掌大的处所,最多包容五六百人,楚军派出五百名长枪兵冲锋,五百名燧发枪兵供应火力援助,先用持续的排枪射击,再让长枪兵逼近搏斗,一样很轻松的夺回土丘。
登上寨墙向蒸水河的方向了望,火线火把点点,模糊有狼籍的人声传来,派标兵摸上去检察,楚军正在连夜构筑营寨工事,看模样是想再来一场赵家湾阻击战。
眼下固然困难重重,但明军方面也一样困难,此中或许有埋没的机遇,如何才气在优势下反败为胜呢?
“你再派些夜不收出去,明天早晨必然要找到海军,给怀顺王带个话……不,三句两句说不清楚,还是给他写一封信吧。”
从朝晨乒乒乓乓的开打,不知不觉时候过得缓慢,眼看日头已经转到西南,再过两三个时候天就要黑了,清军兵士大半个白日都在作战,战马更累的够呛,必必要歇息一下。
“这个仗打得狗屁倒灶,太窝心了!”
为了速战持久,勒克德浑上来就派出最精锐的八旗马队,试图在楚军阵营里翻开一个缺口,但对方的阵型极具弹性,额图浑的八旗马队尽力冲锋,他们就向后撤退,然后派出长枪阵把额图浑逼退,几个来回下来,两边的伤亡都不大,八旗马队的战马却累得跑不动了。
这又是一个坏动静,他这几天对楚军的防备才气深有体味,坚毅的营寨,古怪的战壕,能力强大的燧发枪,死战不退的固执斗志,都给勒克德浑留下了深切的印象,有明天早晨一整夜的时候,楚军能够修起充足坚毅的工事,清军明天会碰到更大的磨难。
时候紧急,隔着蒸水河通信不易,勒克德浑没有和耿仲明筹议,直接在这封信里给他下号令,除了充足的粮食外,要尽量多带些兵马,多带些大炮,多带些箭矢火药,集合全数力量打赢这一仗。
军中自有措置公文手札的幕僚,勒克德浑命人把他叫来,本身口述,由幕僚记录润色:“南贼使狡计将我困在蒸水北岸,闻怀顺王领雄师来援,本贝勒深为感激,但纵观战局,退回衡阳并非上策,本贝勒愿充当钓饵,在原地死守待援,与怀顺王会猎于蒸水,一战扫平南贼……”
那幕僚点点刷刷写完,勒克德浑接过来看了一遍,对劲地点点头,取出印章盖上。
“敌袭!披甲!”军官俄然收回警报,八旗兵们赶紧站起,把方才脱下的铠甲重新穿上,翻身上马向四周张望,只见远处旗号猎猎,楚军又返来了。
赵家湾失守后,清军的补给线被堵截,勒克德浑赶紧率部反攻,试图打通和耿仲明的联络,进犯受挫后,又想迂缭绕开楚军防地,从别的处所渡河。但细心想来,这模样正中明军的下怀,清军利在速战持久,逃回衡阳没有任何主动感化。
“早死晚死都是一个死,我是不是太保守了。”勒克德浑开端深思。
这座土丘地形局促,摆不下太多的戍守兵力,山顶上又无遮无拦,无险可守,打击一方却能够安闲展开兵力,安闲挑选各种打击手腕。
勒克德浑再也没法忍耐,重新调剂摆设,号令前军后卫再次向中军挨近。收缩战线以后,抽调了六千多人对崇阳营建议打击。
“南贼火枪锋利,却没有大炮,怀顺王只要带来五十尊红衣大炮与虎蹲炮,必挡者披靡,战无不堪,此事干系紧急,务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