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友龙淡淡说道:“我们和堵军门昔日无冤,克日无仇,就算迫不得已降了鞑子,又何必非得置他于死地。”
担忧陈友龙人手不敷,他又派出张参将等人带着两千步兵帮手。统统安排安妥后,回身直奔偏厅。
“娘的,老子为兄弟们谋出息,却有这么多家伙拆台,特别阿谁朱蕴釨最可爱!”
“待永顺的事情了过,陈将军无妨再去一趟贵州,把何腾蛟的家人请到长沙……”孔有德浅笑着,像一只奸刁的老狐狸。
方才进入沅陵城,他就传闻寅宾馆出了事,吃紧忙忙赶回本身的府邸,顾不上找朱蕴釨和张参将的费事,直接一头冲进了后宅,方才进了院子,却见本身的母亲面如寒霜,手执家法,正在台阶下寂然站立。
张参将等军将上前反对,看到刘承胤的亲笔手令后还是不肯放人,又派人进府再次向刘承胤叨教,却看到大帅正跪在地上领家法,鼻子不是鼻子,脸不是脸的,把他们直接骂了出来。
刘承胤二话不说,“奋拳击之”,把朱蕴釨击倒在地,紧接着连踹带踩,朱蕴釨不断收回痛呼嗟叹,嘴角滴下一道鲜血,还吐出了几颗牙齿,他的声音越来越弱,最后像个沙袋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任刘承胤随便殴打。
“本王传闻,前些日子堵胤锡去了一趟湘西,不晓得给彭泓澍许下了甚么,这些土人不平教养,脑筋笨拙,万一受了勾引抵当天兵,免不了又是一场费事,只好请陈将军辛苦一趟,震慑彭家……”孔有德说话的态度非常驯良,镇筸兵在湘西凶名赫赫,苗人提起五阎王陈友龙,小孩子不敢半夜哭泣,这么有效的恶犬当然要加以皋牢。
“谨遵王爷号令!”陈友龙的身材短小精干,伏在地上叩首,看起来就像一个没长成的孩子,孔有德却晓得他力大无穷,技艺精熟,是一员可贵的虎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