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被关在府衙寅宾馆里,刘承胤专门派了一队亲兵扼守,名义上是庇护巡抚大人的安然,实际上倒是一群看管,并且沅陵城现在已经戒严,就算逃离了寅宾馆,也没法出城。
“胡涂!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?”汪克凡接到动静后。对权习厉声责问:“刘承胤和鞑子的密使打仗频繁,你们谍报局没有告诉堵军门吗?”
“少见多怪!尤仁恭,很平常的一个名字嘛……”
回到城中,朱蕴釨来见刘承胤,却更赶上他大发雷霆,标兵方才送来谍报,楚军上万人马沿着沅江南下,大肆进入辰州府,仿佛不怀美意。
“那为甚么不拦住他?不晓得这内里有伤害吗?”
一个时候的最后刻日到了,沅陵城中没有任何反应,滕双林立即号令大炮开仗,持续向城楼射击。
……
刘承胤傻眼了,他千万没有想到,一贯秤不离砣的傅作霖为甚么会叛变本身,并且用生命戏弄了他一回,他的心神变得恍忽不定,总忘不了傅作霖那模糊带着嘲弄的眼神。
他出去转了一圈,带返来一个府中的厨子,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,内里有酒有肉,热气腾腾,香味扑鼻,卖力看管的兵士查抄了一番,就放他们进了堵胤锡的房间。
几门大炮还吓不住悍将刘承胤。但他正在暗中运作投降满清,实在怕了滕双林的二杆子脾气,不但说打就打。还是个属王八的咬住了就不撒嘴,万一死盯着本身不放,影响到投降满清的打算,就是因小失大了。
他立即把堵胤锡扣了下来,逼迫他一起投降满清。
“这家伙姓尤,还挺少见的。”
被楚军打上门来逼着服软,实在丢人败兴,刘承胤不肯再露面,就逼着朱蕴釨在中间周旋。大明王爷终偿另有几分面子,把粮食和杜平送出城后。楚军很快就撤兵了。滕双林临走的时候,请朱蕴釨一起分开辰州府,向南撤往桂林,朱蕴釨却顾忌妻儿都在沅陵城里,回绝了他的美意聘请。
前些日子,傅作霖伴随堵胤锡,一起去湘西联络本地的土司,明天赋方才赶返来,刘承胤运营投降满清,急需获得他的支撑。
“嗯……”汪克凡重重叹了口气,闭上双眼揉着眉心忧愁。
连着轰了十多炮,城头上俄然竖起了一面白旗,白旗上面探出一个脑袋,用颤巍巍的声音尖着嗓子叫道:“不要打了!孤乃通山王朱蕴釨,请滕双林将军上前答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