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教员,不过我营中急需现银,能不能想想体例?”
“无妨,无妨……只要汪将军能保全通城,鄙县必倾尽库中统统,向贵军捐输粮饷!”
十月初,只要六岁的顺治小天子迁都燕京,图谋九州,“以建万年不拔之业”。满清内部稳定以后,很快兵分两路,对李自成再次建议打击,阿济格走山西、内蒙打击陕北,多铎走河南打击潼关,大顺军腹背受敌,陕西垂危,西安垂危。
汪晟从武昌府返来了。
听话听音,汪克凡刚才抱怨粮饷不敷,许秉中把恭义营留在崇阳,当然要有所表示。
师爷郑选正在大门外候着,引着汪克凡直入内堂,许秉中迎出来,身边却还跟着另一名七品文官。此人四十多岁的年纪,厚脸盘,鹰钩鼻,举止间倒有几分官威,只是面色青灰,眼泡浮肿,一看就是酒色过分伤了肝肾。
汪克凡楞了楞,随即就明白过来。这三千两银子不是白拿的,明天早晨回家后就得住下,刘氏公然老谋深算,要逼他和傅诗华圆房!
汪克凡向京良交代了一番,出门来到县衙。
这是甚么意义?
一条条动静看下去,再把邸报文书翻阅一遍,和影象中的史乘相对比,天下局势的头绪垂垂清楚,一幅残明乱世气象闪现在面前。
多尔衮入关以后,先为崇祯天子大办丧事,以收民气,然后大肆征用前明官员,偿还士绅地主被大顺军夺走的田产,拔除匠户贱籍轨制,乃至假惺惺地宣布暂缓剃发。和草泽枭雄李自成比起来,多尔衮的手腕无疑强了太多。
“不会的,我爹他吉人天相……”
与此同时,南明朝廷倒是一副偏安乱象。
恭义营到处受制于人,粮饷也极其有限,汪克凡早就想另辟财路,重新打造部下的军队,黄澍这番刁难,恰好给了他一个策动的来由。
“奉告为娘,你现在差多少银子?”
“哦,前些曰子宋江犯境,商贾富户已经梳理了一遍,恐怕挤不出多少。……不过贤侄放心,我还会竭力一试,总要给你个交代。”
内斗不止,劲敌环饲,南明朝野高低却沉浸在“借虏平寇”的好梦当中。大顺军西撤以后,在山东,河南等地留下了大片真空位带,南明朝廷为了制止“挑激”清军,不敢出兵光复失地,又卑词逊礼结好过清廷,调派北使团同清廷媾和……
“没事的,过几天就有银子了。”
“哎,你爹怕是已经殒了。”刘氏沉默很久,眼中出现泪光。
“噢?”汪克凡微微一愣,又点点头说道:“黄澍还真的动手了,我倒是早有预感……”
“云台,你先渐渐看着,等下我们再细说。”汪晟笑了笑,给本身倒了一杯茶,坐下歇息。
“噢,都是些军中琐事,娘不消担忧。”
福王正式即位弘光天子以后,朝中党争更加狠恶,江南四镇以拥立之功放肆放肆,军阀反制朝廷,文恬武嬉,武备败坏。
正说到一半,亲兵出去陈述,县令许秉中有事相召。
“唉,现在法纪混乱,卜作文又有些背景,就算通城真的丢了也不会判极刑,最多降职丢官罢了。”
“现在该如何办?”汪晟心中松了口气,既然汪克凡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