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别觉得只要伉俪吵架会掀旧账,婆媳之间亦会如此。
她在这番柔情深笃的守势中,逐步败下阵来。
鹤色袍氅披上细瘦的肩胛,十指指腹绕了两圈,驾轻就熟替她系了个胡蝶结。
季梵音顿觉脸上火辣辣地烫着,恼羞成怒之下,不由分摆脱他的桎梏,背过身,不再理他。
季梵音咬住下唇,一把揿住沿着她的脚腕向上摩挲的大掌,坨红着脸应下他意有所指的在理要求。
她反手攀上他的脖颈,在他的冲撞中,鼻间哼出的娇音碎了一地:“我不要……背对着你……”
她阖上双眸,意猜中的疼痛没有来,反而多了股让人食髓知味的新奇感,碰撞闲逛中,洒落空中的低吟如同风中纸鸢,声声飘散寥落,将她带往别的一个奇特的天下。
季梵音搅了搅瓷碗中的膳药,待温吞,舀了勺递到齐羲和唇边。后者浅嘬了两口,摆摆手表示她不必再送。
“母后过誉。”
“别打,我会心疼。“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肩胛处。
长廊绝顶,一盏橘色垂灯浅光幽幽,稀稀落落打上廊栏下方一伸直的团影上,清丽的容颜眉头深蹙,睡意极不安宁。
红绡和蕴儿!
她骇怪,兀自僵愣在原地,竟不知如何反应。
久居这片丛林的植物如是说。
季梵音面色凝重垂眸,睫影虚盖堕入深思的杏仁,半晌,清冷的嗓音笃定立持,如流行于水上,波纹般传开:“撞!”
未掌灯的内室内,如同被埋葬了光芒的绝世明珠,幽黯深墨无光。
衣衫尽褪,从锁骨一起往下,她生硬了下,满身如同淌过一股奇特的湍河之流,贲窜的血液都不自发加快涌动。忽地,两次初夜所照顾的刻骨铭心的抽疼一股脑儿涌上她的心头,那感受过分于影象犹新,促使她下认识生硬身材,如同雕塑般。
“当时环境危急,不容多想。母后凤眼独灼,晰眸腐败,定能明辨是非、奖惩清楚。”
“蕴儿,是我,能够出去吗?”
下一秒,轻巧的下颌被两根指腹捏抬,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,红唇已被封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