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迷路了。”
没有你,孤枕尽难眠。
秋水般澄彻的眸子染满惊诧,旋即对上那双情深意浓的沉眸,本来,他真的听到了!
“东、东苑……”
低垂着脑袋的女人,不知在想甚么。
那人闻声府卫的称呼,旋即满身紧绷,如同被人点了穴道般,肌肉都不自发生硬。
墨黑长靴刚迈出一步,他的王妃扯了扯他的碧纹袖子,声音不大,却将她的决计透露无遗:“不管多晚,我都等你。”
季梵音只觉肩胛一重,高大的黑影罩落她的满身,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。她撇了撇嘴,假装听不懂他的表示,朝江城子美意相邀道:“事情是否已经措置结束?偶然候到府上一叙吗?”
沐浴结束的季梵音只着一件藕粉色的素纱單衣,双手抱膝坐在临窗的软榻上,乌黑如薄纱的月光倾泻一身。隐没在夜色中的树影偶尔摆动,
瞥见自家王妃如春日枝头的梨花般害羞带俏,红绡如梦初醒。
红绡话音刚落,江城子面露一丝微恙。
季梵音强装平静摆摆手,表示无碍,无需大惊小怪。
季梵音朝他身后张望几眼,目光犹疑:“江大娘没跟你一起来吗?”
江大娘竟然是被别人杀死的?
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被说中苦衷的江城子点头如捣蒜,一脸期盼的看着烛光下美若天仙的季梵音。
黑影罩落,攫住她的红唇,浅尝辄止的一吻。
“是何来由?”
江城子愣得说不出话来,半天赋捡回言语服从,还是磕磕巴巴的那种:“你、你没……没骗我……我……”
江城子猛咽了口口水,佯装若无其事转头,强牵起嘴角打号召:“好、好久不见……”
从沦陷的回想中拔出思路的季梵音重整心境:“何时如此惶恐?”
男人只错愣一秒,重掌主动权---大掌摁住她的胡蝶背,往前一搂,幽邈如深潭的眸子髣髴染了火苗,带着势不成挡的趋势,欲将她拆吞入腹:“……我来教你……”
“别妄图了,”如同百事通的红绡一语断了他的念想,“先不提颖上名唤福哥之人有多少,就单拎他的出世地,早已换了好几波人。”
刚才,她刚说完那句话,或人似是哑忍多时的情感团团集合在牙尖上,就着她的脖颈处就是一吮。不太疼,却很用力,髣髴要在她身上留下专属于他的陈迹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