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,谨慎!”
梁榭潇将堕入昏倒的梁榭晗交由她,旋即摊开双掌,乳红色的光圈缓缓凝集于骨节清楚的双掌当中,奋力开释。一时候,全部疆场髣髴龙吟虎啸,敌军已然溃败。
“魏、魏剡......”范坦之抬起颤颤巍巍的伤臂,指了指身后一隅,涕泪惧下,“而方丈君王为了救鄙人,已惨遭他们的毒手......”
“不----”
一双素手心不在焉抚弄香荑,柔滑如花的清容寂静好久,这才鼓起勇气扯了扯身边男人的长袖,却涓滴没法压服落入俊拔男人眼底的后颈红肿的伤痕。
成团的阴翳沉雾渐次散去,徒余凶恶如贪吃的伍勇躺倒在地。
天帝面无神采看了他们一眼,视野旋即转向从始自终未发一言的梁榭潇:“仲白,本帝欲听听你之所见,可畅所欲言!”
如盘石般刚毅的双臂敏捷脱手,扶住孱羸如浮萍般的梁榭蕴,二人均未留意到,身后三团翻滚如浪涛般的黑翳正悄无声气靠近。
“太白现在极力费经心机地来禁止,才更加让民气存不解吧。”
心智已然被控的林祚聪冷冷一笑:“要杀要剐,固然脱手!其他之事,一个字都别想从我口中套出!”
---“梵音,这名字赠送你,可还喜好?”
二者四目相对,含情脉脉,密意款款。
此言一出,众神哗然。
“废话少说,梁榭潇不在,老子便与你一较凹凸!”
“确有此事。”
“天帝恕罪,微臣不敢----”
“此言差矣,”太白金星双手合十,毕恭毕敬躬身道,“仲白此言,不无按照。天帝试回想一下,魔族这数万年来,多次朝仙界策动大战,哪一次不铆足尽力打击,何曾有过今次这般节节败退?”
“天帝,为何不乘胜追击,一举拿下那魔尊的人头?”
蝉鸣声声,温暖沉寂。
梁榭潇眉头愈发舒展,已然拧成了一个‘川‘字,通俗墨瞳沉如寒潭。
夜幕深浓,浑沌黑沉。
她微皱娥眉,对火线白雾迷蒙的一道长影发问:“你......是谁?”
她一瞬不瞬盯着它,蓦地间,玉台上方多了一抹倩影,那绵软超脱如天涯云朵般的舞裙绸衣袂袂,婀娜轻巧的身姿缓缓舞动,加上面纱覆容,仿佛误入尘寰的仙子。
梁榭蕴气不打一处来,忿忿然斥责:“枉我三哥三嫂操心救了你们三人一命,又礼贤下士,不拘一格降人才,换来的倒是你们按捺不住的狼子野心!”
“既是如此,我们便一举毁灭魔界,换得三界永久承平!”
“梵音,我的音儿......”
她再次垂眸,抿紧细嫩的唇瓣,全部纤细委靡的身躯完整构成一个委曲的控告。
“找他、我要找他......”神识尚未腐败的季梵音讷讷低喃,拂开她的搀扶,如离线的箭般夺门而出。
“国事为先,林甫天然不敢叨扰……”
“齐擒龙,你言而无信......许我的一世长安还未曾兑现......怎可一人单独清闲去了......”
……
梁榭潇苗条的臂膀初伸,火线倏然传来一敌我难辨之声:“潇、潇王爷......”
---“你若再不将它取下,本王真的性命难保了……”
伍勇吃痛别过甚,一如林祚聪眉间之斑点明晃晃落入梁榭晗精亮的眸中,不自发凝眸深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