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若我说,我心中念念不忘之人,是你呢?”
发觉出她的局促严峻与不知所措,齐擒龙俯身亲了亲她光亮的额头,喉头转动数下,沉音嘶哑:“信我吗?”
忍了好久的情感终究找到宣泄的出口,梁榭蕴借以二哥梁榭晗传授的防身招式,游刃不足绕过他,足尖一跃,举刀劈向已入魔道的章惇。
话落,他就着刚才她啜饮之处一口喝尽,行动行云流水、自但是然,髣髴此事已做过千百遍般。
齐擒龙神采一凛,毫不踌躇推开郑朝露,挥脱手中的纯钧雪光长剑,以身相护。
梁榭蕴清眸沉冷,将怀中已然昏倒的齐婕弦谨慎翼翼交与一旁的芍药,素履步下玉阶,绛青色的颀长衣袂随风浮动,声线冷如冰川:“说,你的前提!”
降落朗润之声随风落入她的耳膜,梁榭蕴垂眸偷摸了下鼻尖,被抓当场的滋味,只可领悟不成言传。
她毫不踌躇回绝:“痴心妄图!”
那日,他偶然中偷窥到耄耋的练功之法,便暗自效仿。开初那如万蚁噬心般的痛苦非常人所能忍耐。可最后,他不但熬了过来,乃至练就此魔道之术!
梁榭蕴下认识咬了咬唇肉,旋即狠下心回身,背起齐婕弦头也不回的分开。
素手攥起横插于鎏金瓷砖上方的御刀,毫不包涵对准章惇与金斯山,下颌微抬,公主风采尽显:“我本日,必为深受你二人毒害的无辜百姓讨个公道!”
金斯山以凌厉的刀锋抵上素兰细白的脖颈,傲慢斜视,威胁之意显而易见。
“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太师,本丞相本日便成全了你的赤胆忠心!”
薄唇再次含住嫣红的唇瓣,一触即放:“定如你所愿。”
混乱成灾的垂拱殿内,回荡章惇傲慢高傲的笑声。
“不。”
他双眸赤红,黑翳已腐蚀他的五脏六腑,浓雾如潮流般感化他的每一寸肌肤,仿佛一副入了魔的征象。
“我呸!你个满手沾满鲜血的大魔头,你会不得好死的!爹爹,不消管素兰,切勿放过此人,定要为民除害-----”
“夜色已深,还想如昨夜般持续展转反侧,难以入眠?”
“还是。”
“咳咳咳----”梁榭蕴合手抵住咳嗽的唇瓣,清眸淌过一抹漫不经心的神采,“本状元身材抱恙,大夫千丁宁万叮嘱,切忌吹风。早朝及其政务,本状元确切心不足而力不敷......”
她:“......”
避无可避的章惇,云淡风轻瞥了眼断成两截的左手,满盈上方的黑翳源源不竭缠绕。半晌,蓦地长出一别无二致的左手。
“蕴儿......”
章惇以掌固结翳火,刹时攻向庞吉父子。
“说谁怂?”
“哦。”
骨骼清楚的指腹俄然捏住她的下颌,上抬的顷刻,薄唇覆上柔滑的红唇,和顺汲取缭绕在她口中的芳香。
浅风浮动,光影班驳间,缕缕桂花暗香怡人。月光透过窗棂,洒落屋内的青石地板,银泽铺曳。
齐擒龙阖眸,暗自变更内息。本来,它不但是一首词,更加内功心法!
齐擒龙眸色沉冷如寒潭,脑海中蓦地响起司命星君曾在他耳边念过之言----花非花,雾非雾。半夜来,天明去。来如春梦未几时,去似朝云无觅处!
“我……不、不晓得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