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晋安慈爱一笑,揉了揉女儿的鬓发,意有所指道:“据父亲所知,潇王爷可绝非霸道独裁之人。”
清逸再次发笑,声音极其刺耳。
血痕累累的腰腹猛地传来如遭巨石重创般的抽疼,梁榭潇不成置信垂落瞳眸,倒映怀中之人沉冷如冰窖的容颜。
未曾想过,那位魏公子竟然对蜜斯……善心伊始,反遭饿狼惦记。
间隔他规复巨斧真身,指日可待!
巴掌般大小的三方令牌从司命手中投掷而出,刹时攫住清逸的视野,凝力一个腾踊。趁此时,司命连同李悠长等人,以凌厉的掌风从四周八方打击。
蹲坐一旁的红绡满脸不解。
魏剡岿然未动,云淡风轻道了句:“上古令牌已伴同苁佩令符灰飞烟灭。”
忽地,顿觉不对。
“上古令牌在此!”
“此事,并非你一人罪恶。”
清逸冷嗤一笑,徒掌旋身横劈。一阵跌落声中,青铜令牌篆刻的上古神兽栩栩如生,他高举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上古令牌,猖獗大笑。烛火将他的黑影投射于地,狰狞又诡谲!
紧接着,空荡的廊檐突然传来井然有序的脚步声,明晃晃的火把将四周映照得灯火透明。梁榭晗带领御林军,将整座菩提寺围得水泄不通。
季林甫捏了捏红绡的手心,抿唇一笑:“因为这座别苑住久了,总会产生惦记之心。”
言下之意,若她要天上灿烂的星斗,梁榭潇亦会想方设法摘下,亲手捧到她跟前,更何况只是抽暇回别苑小住?
置若罔闻的清逸以掌凝力,吸回残破垮塌的檀木摺扇,递上鎏金玛瑙匕首,朝心神被控的季梵音云淡风轻道:“以血,祭扇!”
唇齿嗬嗬作响的清逸,长臂横空厉指,扭曲的面庞狰狞如大水猛兽,步步紧逼:“季林甫坠河、梁仲白死亡,你们伉俪二人被迫来到此地,历经九死平生,皆是魏剡一手形成!”
停于别苑前结驷连骑的锦帛珠玉车马,人影憧憧,满载箱箧行装。
“司命,这事归根结底,还很多谢你。”
“万分抱愧……扳连你们来到如此陌生的国度,深陷尔虞我诈的地步……”
“音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