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了阿谁季梵音?”
墨体字一字不落进入通俗如海的眼瞳,他沉默蹙眉,攥进的十指哑忍着翻天的情感。
“快!快!快!”
“你----”
下一瞬,细瘦的下颌被人狠厉捏抬,撞上一双猩红未散尽的阴鸷冷目:“你就这么恨我?”
海水浸泡多时,竟未有任何水渍渗入。
扳回一城的伍勇双手交叉,抖腿,轻浮吹着口哨:“随时恭候哦~”
“智囊,岛上空无一人。”
寒光流泻香樟案几上的青瓷白昙,最后一束蕊瓣随风晃了晃,终是抵不过外力侵袭,孤清凄萧瑟地。含在清澈眼底的哀殇泪水,李李淌满双颊。
灯火透明的船身慢慢靠近,云槿偏头睨了眼卧趴在竹筏上的两小我。撕拉一声,扯下两块红色碎布。俯身,将二人的手十指相扣,缠上碎布,打了活结。另一块缠住此中一人紧实的手腕,再绕着支撑竹帆的粗杆,再次拧成活结。
绿珠闻言,心潮翻滚如波澜,澎湃的泪水刹时淌湿了全部鸳鸯枕:“不要、不要再杀人了……”
梁榭潇俯头,埋在他怀中的女人面色坨红,一如春意枝头的红杏,绝艳倾城。
“她要干吗?”
林祚聪偏眸,面无神采斜睨了他一眼:“意气用事!”
这时,深色的夜幕飞射鲜红如血的烟花,诡异的形状如魅的攫人眼球。红光浮映云逸傲慢高傲的傲笑:“统统停滞我的绊脚石,都只要一个了局!”
彼时,金光拂晓,如同一双无形的大掌徒手扯开浓厚的夜幕,倾洒的光芒浮落,海面完整归于安静。
肚兜右沿斑纹缺了半束,刚好与搁在他额际擦拭的素巾帕严丝缝合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地动山摇的床帏逐步规复安静。面色惨白的绿珠,如同溺水的猫儿被波浪拍回了海岸,气若游丝。
赤衣被海风撩起衣摆,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逐步邻近。
她细细抚摩碧青瓷瓶上方的纹理,眸色深深,腰间伤口已被他细心措置。
最后一抹日色落下,夜幕深深,洁白的月光如水银般铺泻。
啪啪啪----
“喂,老子跟你说话呢!”
待林祚聪纵身跃下去时,为时已晚。海面接连传来霹雷巨响,炸溅而起的水花如冰雹般迎头垂落。
罩在身上的玄衣忽地被拽,她一吓,猛地护住胸口,如同在溪水上淌过的清润杏仁瞋目圆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