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中各镇诸侯会,共灭黄巢朝夕间。
受命驱军往帝都,何堪厄险实难图,
却说郑存惠退守石岭关,遣飞报急奔长安,奏知失了函谷城等情。黄巢闻奏此事,遂唤大将柳彦璋、齐克让带一万人马,替存惠守石岭关,二人领命,星夜便往。
却说把关将乃并州人氏,姓郑名存当,其弟名存惠,守函谷城。二人勇猛,是黄巢拨来守关。哨马陈述,晋王人马到来。
存孝随即遣将迎晋王上关,停兵歇马。却说晋王正在营中惶惑,忽报存孝遣一将来,迎大王上关。晋王大喜,传下号令,人马一齐上关。程敬思曰:“此去河中不远,河中是长安的后门,朝廷金牌调取二十八镇诸侯,会兵彼处,久等大王兵到,合力破巢,不成久停,速宜进兵。”因而,晋王传令,本日拔寨,会齐启程,望河中进发,未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化。
函谷干系石岭关,豪杰突破未难堪,
存当使存惠引军一万,离函谷城,前宋布阵于野。晋王遣薛阿檀先引马军一万五千,浩浩大荡,塞野而来。存惠出马与薛阿檀打话,阿檀使宝刀一口与存惠战,存惠大败而走,阿檀背后赶来。李存孝、安休休都到,踏平村庄,围住函谷,存惠上城保护。本来函谷城郭坚毅,濠堑深险,连围七日,攻打不下。薛阿檀进计与李存孝曰:“城中无水少柴,古语有云,民非水火不糊口,连围七日,军民已慌,不如临时收军,如此如此,唾手可得。”存孝曰:“此计甚妙。”立即告于晋王,着令字旗,传言诸将,尽皆退兵。当晚存孝断后,各部兵垂垂撤退。存惠此时于城上旁观,军兵退了,恐有战略,只开西门,令人哨探,公然去远,纵令军民出城,打柴取水,只限三日。众皆惧唐军再来,多打柴薪入城,乱乱纷繁,出入难以盘诘。第三日,人报晋王人马又到,军民竟奔人城。存惠领兵上城保护,存当自引本部兵将,各门提调,守至半夜,忽见城门里一把火起,存当急来救时,城边转过一人,手持大刀,斩存当于马下。随后,十余骑懦夫,杀散军士,斩开门锁,放存孝军马入城。存惠从东门弃城而走。存孝、安休休却得了此城,遂重赏各军。本来是薛阿檀献的计,用心退兵,却扮作打柴甲士,杂在百姓伙内,挑柴入城,当夜里应外合,得了此城。
将军不是豪杰汉,安得崔嵬作坦途。
卓吾子评:
逸狂诗曰:
存孝才挂前锋印,即便列席,移时擒伏安、薛二将,其锋果先。至于攻函谷、破石岭,探囊而得,巢兵不敷平矣。
却说柳彦璋、齐克让到石岭处所,叮咛军校监守关隘,并不出战。存孝命甲士于关下唾骂。柳彦璋大怒,要提兵下关,克让谏曰:“不成与战,待后新军来时,自有主张。”存孝军士日夜轮番数番来骂,彦璋只要厮杀,被克让苦苦哀告,当时过了5、六日,柳彦璋在关上看时,直北兵都下了马,坐在关前草地上唾骂,多数困乏就睡。柳彦璋传令,点起军士,绰枪上马,开关杀将下来。克让恐怕有失,领兵随后赶来,直北兵将弃甲曳兵而走。彦璋得胜,迤逦赶来。克让急骤马来追,请彦璋回兵。只听得一声炮响,背后薛阿檀杀来,彦璋抵敌不住,折军大半,杀出重围,彦璋、克让急奔回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