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带双跨鱼獭尾,护心甲挂小连环,
三叉宝冠光光辉,两条雉尾锦斓斑,
帝即命艾祐为总管,调度军马,前去迎敌。令孜出班谏曰:“艾祐虽将门之子,素未曾习战,今付以大任,非所宜也。更兼晋王部下十三太保李存孝勇猛逼人,非智勇兼全者,不成与敌。”艾祐曰:“吾自幼从父习学兵法,深知用兵之法,何为期我?若不活捉存孝,誓不回兵!”令孜叱曰:“岂不闻存孝一怒,直杀至五凤楼前!黄巢百万之兵,尚且不敢迎敌,何况你乎?本日诸将老迈,皆脆弱之士,难以拒敌,不如复上西祁州,临时避兵,发檄各镇,待四方兵至,谋复大位,此为上策。”众皆曰:“斯言是也!”艾祐亦不敢言,因而田令孜乘夜劫帝出了长安,径奔宝鸡山而去,从者只数百人,表里宰相朝臣,一无知者。
向来宦者皆权势,天网恢恢岂肯饶。
却说李嗣源上表,被令孜匿之,不与递奏,回见晋王,具言其事,晋王大怒,急唤李存孝,领兵五万讨贼,出兵前来,一起并无停滞,直抵长安。忽守城兵报说:“僖宗主上,被田令孜拐上西祁州避兵去了。军民皆说,晋王兵反。”晋王听得此言,吃了一惊。叹曰:“此语从何况来,使天子蒙尘于外乎?”存孝曰:“此必朱温逆贼与令孜通谋,恐吾兵击之,假定此言,以绝征进之路也!急当寻见天子,方得明白。”李嗣源曰:“父王守定长安,儿与存孝,引兵密查真假。”晋王曰:“汝不识进退缓急,吾必亲身去之。”因而,分兵一万与嗣源守长安,自与存孝领兵四万,直上西祁州去。
君人鉴此当警戒,若堕奸谋祸必多。
逸狂诗云:
静轩先生诗云:
晋王曰:“谁使你奏吾反?”令孜知祸已临身,死必不免,乃厉声言曰:“天使我引朱温兵来,诈言汝反,实欲谋唐天下,本日事泄,乃天败之也!”晋王大怒,责打令孜身上无容针处。
比及前珍宝鸡山,朱温遣尚让前来迎战。晋王遣存孝、薛阿檀,自西南角上鸣鼓大进。尚让尽帅精锐之众,前来西南角与存孝交兵。从辰至午,梁兵不退。晋王自取铁骑三千,径取东北角上,翻身杀梁兵,梁兵弃西南而回,存孝从前面赶杀,梁兵败走,朱温引兵奔还汴梁城去。田令孜厉声喝曰:“天子已在帐内,汝众不得吵嚷,只在辕门外等旨,方许入见。”因而,众将皆退在五里之地,惟晋王、存孝侍立帐外,只见令孜走入帐内,密唤田龙、田虎,出擒晋王。田龙曰:“存孝在彼,安敢近之?”令孜曰:“他父子此来,必素体绒装,空拳赤手,无能为也!”二将欣然披挂而出。存孝转头,果见一彪人马到来,存孝大怒,披挂不迭,翻身上马。田龙到来,见存孝手无兵器,更不打话,挺枪直取存孝,存孝逼开枪,把田龙一手抓过马来,望山下一摔而死。田虎轮刀便砍,被存孝拾田龙枪,一枪挑上马去。
僖宗为人,荒淫残暴,昏庸接踵,祸乱相仍,民愁盗起,不成复支,盖亦天人之所共愤欤!
柿红战袄遮银镜,柳绿征裙压绣鞍,
权奸之臣,何代无之,未有如令孜之致僖宗饿死于宝鸡山中,宠任得非其人,不特朝端,即家庭有之,不成不鉴!
唐末兵器起四方,令孜奸贼太放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