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瑾煦极轻地笑了声。
他们不甘被一个女流之辈统治,女帝所面对的困难,要比男天子多的多。
正如孟重所说,他为了这一天筹办颇久。
亓笙摸了摸小腹,无法地自嘲一笑。
女帝却仿佛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下一秒。
“啊!”
女帝神采安静,涓滴不慌,问殷年年:“内里甚么环境?”
她深吸一口气,换上夜行衣,融入了夜色里。
“皇后娘娘,督主大人。”孟重笑了一声,“您乃人中龙凤,怎能屈居人下,被困在这后宫里呢?不如……”
女帝垂怜地摸了摸他的脑袋,“姐姐轻点。”
不过这才戋戋三根……他姐必定能对付得来!
孟重的脸上因为冲动而微微抽搐。
一只箭直直朝殷年年射来,他仍在呆愣着没有反应过来,目睹就要射穿他的脑袋——
她猜想能够是逼宫了。
他带着哭腔委曲道:“疼!”
但却不疼!
他期盼着他哥能迷途知返,可殷瑾煦只是叹了声:“既然如此,那持续打吧。”
一早晨召幸三个妃子?
他震惊地看向女帝。
她方才尝试过了,底子不能出宫——只要离揽月殿百米以外,心脏就痛得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,痛得她呼吸,乃至完整难以行走。
“姐夫……”看到殷栖月,殷年年的眼泪掉了下来。
“如何办呀,赵狗蛋?”宋婕妤哭得不能自已,“我还不想死啊赵狗蛋!”
好家伙……
女帝吹了吹还在流血的伤口,轻声问:“疼吗?”
过了这一日,就不再是殷思珞的统治了!
女帝摸着殷年年的后脑勺,像是在呼噜一只大型犬。
殷年年擦了把眼泪,突入殿中。
孟重:“??”
一把剑从旁侧精准地将箭砍断。
“城外的兵马夜九枭已经派人去调了,但是被摄政王府的人拦住了,一时半会儿能够援助不来。”殷年年红着眼眶,像只兔子,“我去找顾星曦……”
赵嫔也神采发白,抱紧宋婕妤。
孟重一噎,脸上有些挂不住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——既然如此,皇后娘娘可别悔怨!”
“都甚么时候了阿姐!”
这时候最合适逃窜才对。但心脏处间或传来的一阵阵疼痛却在催促她,从速完成孟重交代的任务。
怜妃俄然拔剑,将窗外趁乱溜出去的黑衣人捅了个对穿。
剑刃如肉的声音传来——
女帝没有答复,只是道:“既然来了,帮个忙吧——你站哪边儿?”
说到这儿,殷年年又想哭了。明显比女帝高了大半个头,却还是拱在她的颈窝里,哽咽道:“也不知孟重给哥灌了甚么迷魂汤……哥带着叛军堵到了揽月殿门口了!”
两人紧紧抱成一团,惊骇地闭上了眼睛。
房顶,亓笙神采庞大。
顾星曦顺手摆了摆手,三两步蹿道女帝面前:“甚么环境啊这是?你如何跟摄政王打起来了?”
“嗖!”
“滚边儿去!”顾星曦无语,“不是,你俩打起来,姑姑姑父晓得吗?姑父不得扒了你俩的皮?”
顾星曦看了看女帝,又看了看殷年年,通俗秾丽的眉眼暴露几分茫然。他停顿半晌,深深看了女帝一眼,翻窗出去了。
殷年年:“???”
他话还没说完,一道人影闪进了殿中。
宋婕妤跟赵嫔瑟瑟颤栗地抱在一起,怜妃站在窗边,神情冷酷地望着窗外。
女帝实在是个好君王。管理国度的程度并不比她父皇差,只是可惜她身为女子做了十年的皇太女,三年的天子……还是有很多老呆板所架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