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运昌等不了马枝起想明白,他叫了声:“将军!”见马枝起没有反应,便又叫了声:“将军!”马枝起这才回过神来,“哦”的应了一声,顿时表示智囊坐下。
“哎哟,垂白叟说那里话,这不是这些光阴不承平嘛,您看我都不敢住在家了,每天都盯在营里,垂白叟莫怪!”马枝起陪着笑。
木塔上的小校从速细细打量着冲出雾气的这艘船,他不断地自语道:“是战船,是战船!”因为他看到了,那艘船上冲着南岸支起的一门门黑洞洞的炮口,惊骇之余让人奇特的是,这船上竟然没有挂旗,这到底是谁家的船?正在小校万分迷惑时,俄然就从面前这艘船上放出一排利箭,那利箭在人的耳背擦出凄厉的怪叫,而后正扎进了木塔的顶棚上,塔上的兵士们毫无防备,被这箭声惊得摔坐在了地上。惊魂不决的小校从速冲着塔下大喊道:“快,放烟,快马加急,报总兵大人!快!”
“快说说!”马枝起眼里也闪起了光。
“昨日太陵城内刺案事发,到今时也不过一两日罢了,其他三镇人马也还在赶来的路上,局势尚在把握,若城内之事能速速处理,则情势必定反转!待到三镇兵临城下,南川会他们想翻身都难了!主将不如将计就计,应允粮草和炮营入城,但在这两支步队入城之前,主将可先以安抚之名带兵入城,先拿了鲁明琛,坐实其谋刺寿王之罪,以稳住局势,而后待炮营入城,就先占了玄府,我料定若玄振海死于非命,则城里南川会那些逃亡徒们必定作鸟兽散,然后我们再围了内阁和六部,进而节制全城,待其他三镇来到城下,我们再抬出营中的寿王监国,他们也只能从命号令了,这南直隶今后还不都是主将的天下了?”
“但是,但是他们就不怕四镇总兵同时发难,就算他兵精粮足,仅凭一座孤城就想要挡住百万雄师,怕是异想天开吧!”
“那倒也一定!”徐运昌面露对劲。
“啊!”马枝起大吃一惊,忍不住拍着脑袋说:“粗心了,粗心了!”马枝起的烦恼来自于他对鲁明琛的过分信赖,当初派他进城时,特地把随身的令牌给了他,许他便宜行事,没想到差点闹出大事,要晓得炮营但是他马枝起的命根子,如果炮营进了城,他部下的这二十万人马不折损个大半,底子冲不进城去。
冉之祺看出大花马有些难堪,的确,论品级冉之祺是正一品的内阁辅臣,还挂着南直隶吏部尚书的职衔。马枝起即便手握二十万人马,也不过是个二品外放的总兵,而现在冉阁老用心坐到了大帐中的客位上,马枝起都不晓得该坐那里了,只好悄悄哈腰站在冉之祺面前。
“部属细心想了想,这局势看似狼籍,但实在已经很清楚了!”
冉之祺眼皮也不抬一下,只是特长掸着官袍上的灰,幽幽地说道:“顿时将军可真是军务繁忙啊,叫老夫在此等上半个时候,那已经是照顾我这个朝廷的两朝元老,首辅阁臣了!”
当他走进大帐时,马总兵正一小我呆呆的站在大帐的中心,仿佛完整不晓得智囊的到来,大花马内心在冒死想捋清眼下景象的头绪,可他还是有些很不懂,他又想起冉之祺走时跟他说的那句话,他明白,老头的意义是奉告他,靠着诡计狡计即便夺了天下,也得不了民气,到头来还是守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