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不必担忧,本年北伐一战,我军虽未制胜,但也致损兵数十万,若无实足的掌控,北军决不敢渡江!我朝只需命一将领兵屯于南岸,与北军对峙便可高枕无忧!”
“先生的话,胜读十年书啊!”袁思孝感慨着说道:“那依先生之见,当下,袁某又当如何呢?”
“先生真是大模糊于市啊!”袁思孝说道:“只是袁某却没有定远侯的表情。眼下朝廷的事,你也晓得的。袁某也想着要去找个终南山,去过几天安逸的日子!”
此时在太陵城里,有求于素清的并不止天子和杜恺,冉之祺他们已经在安宁门外静坐了七日了,有些上了年纪的官员不堪骄阳的炙烤,归去养病几今后,方才缓过来,便又来到了安宁门前,冉之祺也是上了千秋的人,以往在朝堂上也老是给人一副唯唯诺诺,行姑息木的感受,但是这些日子,却每日第一个来到宫门外,接着与连续到来的官员们一一打过号召后,看上去容光抖擞,齐齐静坐闭日养神,待到日掉队方才起家与众官员告别,几日下来脸上竟发觉不到一丝的倦怠!
行至正堂,两人分主客坐定,袁思孝忙冲着素清抱拳见礼道:“深夜讨扰,袁某失礼,失礼了!”
“晓得,晓得!”思孝点着头答道。
但是,就在正南欲要关门的时候,玄府的大门后,俄然响起了素清的声音:“正南,不得无礼!”
思孝客气地说道:“正南兄弟,深夜拜访冒昧了!叨教定远侯……”
思孝忙用手掌挡了一下,又客气地说道:“袁某有些要紧事,想跟定远侯说一说!还请正南兄弟行个便利!”
按说杜恺和孟良领兵镇守着崎尾港,面对的又是南川会的粮船,暗里里有来有往的,应当不至于闹出粮荒来,但是,只要素清晓得,当下只要南川会在,朝廷才气安稳,不然南朝自乱了阵脚,则必定让北敌钻了大空子。以是,他先是悄悄以大先生的名义命令,让南川会的粮船浮于海面,不得卸货!一旦城外的粮铺到了青黄不接之时,南川会的人马便会假装成缺粮的百姓,大闹州府县衙!给朝廷形成了将要民变的假象!如许,便能够逼着朝廷用大量现银从南川会的粮船上买走粮食,再以低价售卖给百姓。咸嘉帝自发得得计,殊不知这里头花样不小。朝廷用白银买走粮米,而卖给百姓时,收回的却只能是铜钱,也就是说,国库里的白银很快就会大量的换成了铜钱。再加上,朝廷放出的粮价昂贵,百姓们获得粮米后,南川会的商店也会在公开里大量回购囤积,这都会加快国库里白银的外流。而与此同时,咸嘉帝却还想着,通过与夷商的茶叶、瓷器、绸缎的买卖赚回白银。要晓得,朝廷先要用白银从茶农、织户们手中收得商品,这才气完成与夷商的买卖。但是,一个月今后,国库里已经尽是铜钱了。没了白银,商户们毫不会与之买卖。以是,咸嘉帝要想从夷商手中赚回白银,底子就不成能。而这买卖,怕是终究也只能是回到手里尽是白银的南川会那边。另一方面,素清又授意南川会的探子们,适时的在南直隶放出申军陈兵江北的动静。固然,素清鉴定苏哈昌的申军铁骑已经丧失大半,冒然不敢南犯。但是,连络上南边缺粮的动静,就由不得南朝高低不信赖,北兵能够渡江杀来的流言。这就恰好给袁思孝出走出亡,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。如此一箭三雕的体例,足以让玄素清悠然安坐于玄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