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申军骑手的眼里,火线的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土坡,但策马冲上去以后,却猛得发明脚下已是长长的一条断崖,惶恐之下他们拼尽尽力拉起手中的马缰,想要借着战马健旺的后蹄高高跃起,飞过坡后空中上那如同黑洞般的长沟!但是,杜恺的别有用心,再次让申兵失算了,地上的壕沟与土墙之间有着三五丈长的间隔,战马腾空四蹄也底子跃不畴昔。申兵们大多直直地摔进了杜恺为他们挖好的深沟里,挣扎间一柄柄长枪便已重新顶刺来。或人或马纷繁中枪,鲜血不竭地从壕沟里喷溅出来,战马忍耐不了这般的疼痛,它们引劲哀嚎,想要在地下的土堆里挣扎出四蹄,好跳出深沟,但是,探不出头来的深沟,以及脚下绵软的沙土必定了这类挣扎的徒劳。只是马儿们急着拱起的后背,倒是顶出了很多还不及落马的申兵骑士,当然,沟外的津军士卒必定不会放过他们,弓弩放出的羽箭会毫不踌躇的腾空穿透申兵们的身材。让他们再次落回深沟里。
盛暑之间的暴雨来得毫无征象,方才过了午后,天空中俄然就滚涌起了漫天的乌云,天涯上掀起的暴风卷动着暗中,在疆场的上空扭转出一个庞大的深渊!而在这庞大的黑暗中不断地放出的雷电,正冲着天界的四周八方炸裂开去,随后丢下的轰鸣声让人肝胆俱裂!很快,瓢泼大雨滂湃而下,巨大的雨点如同山崩时飞溅出的碎石,砸在将士们的铁甲上“砰砰”作响,六合之间敏捷拉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红色。当雨水没过脚踝,第二道壕沟的浮土已经全数陷落了下去,杜恺的心,如雨水拍打下的脸颊般冰冷。
眨眼间,申军已经冲杀到了面前,在第一道壕沟外,杜恺垒起了长长的土墙,这土墙有着不小的讲究,这墙外冲着申兵的那一面是一个缓坡,而缓坡的后背却笔挺的立在空中上,并且笔挺的墙根下站满了手持弓弩和长枪的津军士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