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长有所不知啊!现下,这檀州的盐早就被阿合罕他们高价统购了,别说小号没有财力与之相搏,即便进得盐来,也不敢在这播州城里发卖呀!”
阿顺并没直接答复,他再次变戏法般地从袖管里,取出了一张面额三百两的银票,递给了老掌柜,说道:“老掌柜不必多虑,这是三百两的保金,若这左券里的檀州盐不能兑现,贵号可到处兑换这三百两现银,绝无子虚!如果买卖成了,贵号只需在货款中扣去便是!”
老头定睛一看,忙叫道:“哎呀!我说如何明天一早,就有喜鹊在枝头叫喊呢,本来是有朱紫到访啊!快!快内堂请!”
六十多岁的老掌柜一脸猜疑的走了出来,他伸手一掀隔帘,目睹华衣在身的阿顺已坐于堂上客位,忙拱手道:“这位客长,寻老夫有何事?”
阿顺一小我走了出去,商店门脸前有一个半封闭的小院子,本来是进货时临时存放货色用的,现在这矮矮的院墙下,蹲坐着三两个无事可做的伴计。一见到有人进院,他们倒感觉好生奇特,一个年长一些的懒懒的起了身,上前问道:“客长,这是找人吗?”
但是,阿合罕恰是看上了这白盐里的庞大好处,他先领兵占了播州城,再跟城里的几家大的商贩合起伙来,做起了倒买倒卖赚取高额利润的买卖。并且让各寨的马帮来播州城时,必须托付现银才气买到所需的盐,这让世居播州的羌民们苦不堪言,却又无可何如。
阿顺笑着起家作了个揖,说道:“不过,老掌柜您如果让其别人晓得了这买卖,怕是……”
“我如何传闻这檀州盐池所产之盐,但是能够贩抵播州的,老掌柜为何不由檀州进盐来此?”
阿顺说完便回身拜别了。
这会儿玄素清带着两千人马还未进入播州地界,南川会的阿趁便已经进了播州城了,他一身斗笠蓑衣的进了城来,径直走进了一家名叫“祥蚨货行”的商户,这是播州城里一家范围较小的商行,几个月来因为商路断绝,加上大商户的架空,铺子里早已是空空如也,无货可卖了。
现在播州的情势大要上看起来还算是安静如水,但实际上,在两省战云密布的背景下,播州地界也很难独善其身,只是这占了播州城的大叶头人阿合罕,并没成心识到脚下已是暗潮涌动。而玄素清领着两千人马去往播州,也恰是看到了这即起的风暴,筹办着要捅破这最后的窗纸,在情势失控前,按压住能够涛天的巨浪。
“这就对了,贵号只需与这五洞十八寨的羌民们商定,三天以后,可来这牛头寨故地平价购得檀州盐,其他的就交给我们南川会了!何况,如果这买卖不别扭,丧失由我南川会一体承担!老掌柜可敢罢休一搏?”
阿顺仍旧浅笑着,把随身的南川会腰牌递给了老掌柜。
“好的,好的,一言为定!”
“好,那咱就约好了三天今后,牛头寨交割檀州盐,贵号可现收现卖,大师一起发财!”
阿顺看着老掌柜唉声感喟一脸的笑容,“呵呵”一笑,不紧不慢地从袖管中取出事前折好的一纸左券,浅笑着递了畴昔,接着说道:“您先看看!”
“呵呵,掌柜谈笑了,来这货行当然是为了做买卖咯!”阿顺答道。
老掌柜不住点头说道:“活了!活了!小号活了!”
这边祥蚨货行的伴计们可就忙开了,老掌柜一刻也不敢担搁,他当即叮咛全号的十来个伴计,分头解缆,穿过密林到各个羌寨告诉头人们,三天厥后牛头寨购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