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依着张大帅的意义,当然是缓慢杀进城去,打下皇城,活捉乾圣天子,那多痛快呀?兵马半生了,刀头舔血,还不就为了君临天下的这一天吗?可宋金德不这么看,他说道:“大王,臣下不时盼着我主早日定鼎天下,位登大宝呢。可我飞齐军当初起兵,为的是改正流弊,杀赃官,清君侧,替天行道,在百姓眼中,我等皆为大津臣子,怎可蓦地发兵夺了大津天下?何况,这天子也并非昏君,访间皆言天子励精靡懈,恭俭辛苦。乃群臣为害,方才导致纲常倒序,社稷倾颓。可见其民气未失。大王,您本兴义军为除无道,若现在贸冒然杀进城去,若不以名道束缚军士,闹出毁人宗庙,绝人香火的事情,岂不让天下人讽刺咱飞齐军以伪名出师,前人云:名不正则言不顺,言不顺则事不成啊!请大王三思。”
“大王!”宋金德又好气又好笑:“想当初宋太祖陈桥兵变,黄胞加身了,不也还三推三让吗?大王,您顿时要位登大宝了,登了大宝就是天子,是天子就得施礼法,讲彝序,得让百官爱护,让万民钦慕。等咱名正言顺的进了城,那天子老儿不都得听您的吗?咱让他传玉玺,行禅让,未几时您就是天下归心的新朝天子,这大津的南都也能传檄而定,臣等跟着您也能光宗耀祖、流芳百世了不是?”
乾圣帝天然不会听之任之,但是,数年间王师西征,终是粮草不济而鞭长莫及!只是五年前朝廷引西南精锐蛮兵,与张齐元大战于西原城,飞齐军大败亏输,人马丧失殆尽,张齐元身边也只剩十余骑亲随,几近仅以身免。落魄之时,偶遇屡试不第的秀才宋金德,二人一拍即合,定计东山复兴。不久张齐元收得流寇孙望庭部众两万人马得以死灰复燃。今后,在宋金德尽力帮部下,飞齐军招降纳叛,会合各方流寂,很快生长到号称百万人马!坐拥西北兵指大兴城,一起锐不成当、所向披靡。
“哎呀,看你啰哩啰嗦的,莫非这大兴城咱还进不得了不成?”
“大王!”宋金德忙起家作揖道:“这大兴城当然要进,并且我们还要以襄助天子的义军之名进城。”
十年前,张齐元还是大津朝西北玉门镇的总兵。厥后,西北蝗灾迭起,玉门镇地点州县流民四起,朝廷救灾不及,便命令让流民可四散求食,但其他州县却回绝哀鸿出境,因之激起了民变。张齐元赶快领兵平乱,乘机扩大了本身的地盘。因而,他便有了割地自雄的心机!自此,他不再从命朝廷的号令,乃至还自称“飞齐大帅”与大津天子分庭抗礼!
也正在此时,在大兴城的东北方向二百里,一支马队步队正马不断蹄地向着大兴城狂飙突进。他们是大津朝的宁州铁骑,来高傲津的北部边疆,二十年前,西戎吉克哈部俄然在大津朝北部草原强大起来,以后吉克哈可汗便频频率雄师打击大津边城宁州,十多年下来掠得人丁、地盘无数,三年前吉克哈汗建了大申国,临朝称制了。而大津的宁州守军又岂是这十数万草原精骑的敌手,屡战屡败几近丢了全部宁州,仅靠着大津五万宁州铁骑才勉强稳住阵脚,但是这五万人马也只能龟缩在宁州防地以后。
“已在我军身后二十里安营”李敢答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