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他记得老渔夫生前也有做礼拜祷告上帝的风俗,因而他也就跟着一起。当时他还正值少年,有些背叛情结,在老渔夫用心做祷告的时候,他就在一旁用心拆台,然后获得的就是头上一个清脆的爆栗。
他缩在船舱的一个角落里,披上没多大御寒才气的毛毯,毫不在乎毛毯上泛披发着的浓厚鱼腥味和淡淡的汗酸味,只是盯着面前颤颤巍巍的烛火,双手则一遍遍在胸口不断的画着崇高十字。
渔船流落在浩大无垠的大海上,被阵阵海潮所推挤,显得那样纤细无助。
他淋着雨,愣了好一会儿,随后回身钻进了渔船上阿谁粗陋的划子舱里。
他昂首望向天空,不见日月星斗,有的只是一片瘆人的乌黑,那是乌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