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雪脸上微红,又见暗夜殒就是一副“看,我说过甚么?”的嘲弄神采,心中不平,既要给师兄保住面子,又不能让他借机嘲笑本身目光太差,道:“凭招式取胜又如何了?即便碰到内功的练家子,只要在对方来得及使出掌力前,先刺中他关键,那也就赢了。”暗夜殒道:“你们华山工夫,修炼时不是最重练气的么?”
当下暗夜殒只道:“听不明白。还不都是一样?不过你师兄的招式再妙,也是从我祭影教的秘笈照搬来用的。就像以仆人家供应的矛,去刺仆人的盾,即便能分出个高低来,说到底还是仆人本身的兵器短长,跟他可毫不相涉。”
暗夜殒道:“那你就极力盯牢他。谁敢粉碎我和江魔头的存亡决斗,即便是你的心上人,我也不会包涵。实在我跟你说,他实在没甚么好对劲的,现在那些仇敌,都是祭影教中最不入流的弟子,跟他们打,我还嫌作践了身份,他却花过这好久还是摒挡不下,更别提江魔头是连我都没实足掌控清算的,劝他收敛些,也是为他本身好。另有一事你曲解了,朴重中人都像李亦杰一样的仇恨我,有些同我有切肤之恨的,杀意更是远胜于他,只不过这些人长于假装,随时会像毒蛇一样,在我不重视的时候,俄然呈现,来咬我一口。你师兄心直口快,甚么都摆在明处,威胁反而小很多。”
李亦杰早已迫不及待,拔出长剑攻了畴昔,几招间遣散了石台前的仇敌,抢占天时,但面前敌众合围,要开启构造,也还不易。暗夜殒不屑道:“一群饭桶!”折扇顺手一挥,一圈黑衣中夹带血光,顷刻间躺倒一片。
那教徒道:“是……圣教主天下无敌,你们去了只能是送命。”暗夜殒嘲笑道:“到底江魔头是你爹呢,还是你爷爷?我看你的确想要把他捧到天上去。”
南宫雪道:“才不是。”指着场中李亦杰的身影,就见他此时一把长剑四周翻飞,在手中就如一条灵蛇般活络,刺中各名教徒时,都仿佛画出个繁复图形,左手捏剑诀,伤口处流出的鲜血爆成血花。南宫雪讲解道:“这一招叫做‘百花献佛’,但是正宗的华山工夫。别觉得你们祭影教的武功就有多了不起,我师兄已发誓今后不再用了。”
南宫雪又气又笑,只剩了无法。别人说这话或有狡赖之疑,但暗夜殒既说忘了,或许是真的忘了,归正他除了楚梦琳的事,对其别人一概不放在心上。低头含笑,又道:“如何到了魔教总舵,你就一向对我冷冷酷淡?如果是为避我师兄的嫌,那大可不必。”
暗夜殒冷哼道:“你们华山一门的工夫,还分正宗、傍门?贵派祖师当真闲得发慌!”南宫雪听他如此调侃,内心便有些恶感,憋着气不去睬他。
暗夜殒道:“甚么冷酷!我跟你亲热过没有?为何要避他的嫌?”南宫雪听他若无其事的说出“亲热”二字,虽知他是偶然,仍不由满脸发烫。两人一齐转头去看场中战况。
南宫雪模糊听得传来几声惊呼,也感背后风声有异,赶紧斜身遁藏,脚尖为轴,转过个半圆,站到那人左前侧,举起“苍泉龙吟”架住来剑。急于拔剑时,又有一人持刀砍落,南宫雪不及拔剑,只得再以剑鞘点向他手腕。先一人又横剑向她腰身削来。若论实在武功,南宫雪一定弱于两人,只是刚起斗就给攻了个措手不及,这才大落下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