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嘉华说道:“阿雪,你如果让我留在这里,待会儿老匹夫醒过来,记取我断他双掌之仇,就算他已是武功尽废,殿里这很多徒子徒孙,又都争抢着在他面前邀功,那还不是随传随到?我工夫本就差劲得很,现在又添新伤,待会儿给他们打得全无还手之力,连你最后一面也见不着,就这么悲惨的死去,那也是很不幸的啊。”说着握住她一只手,不幸兮兮的看着她。
随即又想:“李亦杰,你是如何回事?一个暗夜殒不敷,现在为阿谁来源不明的小子,便又来思疑雪儿?她是如何的为人,莫非你还不清楚?你的脑筋里,每天到底都在想些甚么?当真该打!该打!”一边握紧拳头,在本身头上击打。
李亦杰半信半疑,但想师妹向来慎重,从不会耍小孩子脾气,也只得照她说的办。两人刚将玉棺鞭策,就见棺底的空中现出了条裂缝。鞭策越多,裂缝开口也就越大,最后竟呈现了个能容一人钻入的洞窟。李亦杰是做梦也没能想到另有这一道构造,赞道:“可真神了,雪儿,你如何晓得这个奥妙?”南宫雪浅笑不答。
那群弟子都正忙着奉侍刘慕剑,没一个有闲心机睬他们这边。程嘉华又低声道:“口是心非,阳奉阴违,就算大要承诺得再好,可公开里如何做,谁又能晓得呢?阿雪,我不想令你难堪,以是我老是会听你的话。如果你执意要我留下,我就留下,即便真给他们杀了,我也绝无牢骚。”
这番话里不免有些造作,南宫雪明知如此,但听他说得实在惨痛,内心也稍感酸楚。昔日里道听途说,毕竟不如亲眼所见之震惊来得大。想到穆青颜为了爱人倾尽统统,本身虽称倾慕师兄,但也做不到她普通。再念及她今后的终究了局,想来相恋之人也一定能够白头偕老,众女共侍一夫,看似美满,实在倒是大家痛苦。由此想到本身,正值极度苦闷,心肠也比平常更来得软些。
南宫雪向洞窟望了一眼,柔声劝道:“程公子,这古墓中到处是构造,秘道之下,又不知有多少凶恶。你身上有伤,就在这里好生静养,待我和师兄快些取了索命斩,就上来找你,好不好?”
南宫雪在江湖中闯荡得久了,很多畴前一知半解的东西都已把握谙练。这动机连她都想得出来,那些整天年计的黄山派弟子又怎会想不出?如果真让程嘉华留在殿中,那是只要任由人宰割的份。既然得他如此信赖,就不能因一己之故而害了他。点点头道:“那也好吧,你就跟我们去,但一起上可得千万谨慎。”
程嘉华急于在南宫雪面前出风头,还没等她开口,抢先道:“那有甚么猎奇特的?必然是在棺盖上有些古怪,是不是?”
李亦杰哼了一声,心道:“本来你还记得,我‘也’受了伤。”甩开她扯住衣袖的手,纵身跃下。
李亦杰听了更是不快,暗淡光芒中见他们两手正牵在一起,神采立即又黑了几层,一言不发的拉起南宫雪另一只手,回身向前走去。耳边听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