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浅念笑道:“你们为甚么在这里,我也就为甚么在这里。说来倒奇了,众位当真好兴趣,无缘无端的到少林寺拜访,可说集齐了正道大小门派。如何,是剑谱玩弄得厌了,想借几本佛经长长见地?或是俄然全部看破尘凡,前来削发削发?可你们少说也有好几千人,只怕少林庙小,挤不下啊。”她语气轻浮,挑衅之意倒是显而易见。
刘慕剑见多识广,只看一眼就想到了武林中阿谁以使毒著称的门派。其本身工夫算不得多么高深,偏是一身毒物弄得入迷入化,手腕且又诡异至极,每提及亦是令人头痛不已。惊道:“这是五毒旗啊……你……你是五毒教的人?”
只听呼啦啦几声扯风响过,五名婢女各执一面以绸缎制成的旗号上前。第一面旗上绣的是一只色采斑斓的庞大蜈蚣,一条条毛茸茸的触脚仿佛都在爬动普通。第二面旗上绣的是蝎子,第三面绣青蛇,第四周绣蟾蜍,第五面绣蜘蛛。每面旗上都是剧毒之物,却有如活生生的将要爬出缎面。这“人比花娇”的美女便在五种令人不寒而栗之物中盈但是立,美艳中增加诸多诡异。很多人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,凉飕飕的寒气透体而过。
李亦杰总觉她方才的招式有几分眼熟,可却总也想不起是在那里看过,只能等她答复。
程嘉璇低声道:“她就是五毒教教主?跟你很要好吧?听她说话,对你们可保护得很啊。”话里不知不觉竟带了些酸溜溜的醋意。江冽尘想到畴前纪浅念死缠着本身,走到那里,她就跟到那里。一个为甩,一个为追,这般长此以往,两人轻功竟都是大进。想起旧事只觉风趣,似笑非笑道:“你说她美么?”
那女子笑道:“总算刘大掌门给足小妹面子,没有一见面就骂妖女,没让小妹在部属面前丢脸,这可多谢你啦。”刘慕剑吞了一口唾沫,又道:“看女人技艺不凡,不知高低怎生称呼?是哪一门的高徒?”
纪浅念以帕掩口,笑个不断,道:“这么说,刘掌门但是个天下一等一的大好人啦。嘻嘻,好个肝肠义胆,为朋友千里驰驱,独抗强徒,听来就让人打动呢。照你的说法,宝贝夺回了今后,你也是筹算原封不动,便偿还给少林寺的了?”
刘慕剑正色道:“这个天然。物归原主,本就是天经地义。”他说的斩钉截铁,就像他真是打心眼里这么筹算的普通。余人明知大师都是心胸鬼胎,此时也不由怅惘。
纪浅念笑道:“哎呀,别起火,别起火,白叟家动太大肝火,对身子可不好,你也想活得长些吧?要说胆小,我可远比不上你们胆小。迩来众位好大的手笔,传闻一个多月前就将黑道第一大派剿除了,是不是呢?”此事世人大多切身参与,听她说到这件平生最对劲事,都是倍感幸运。
那女子笑道:“小妹戋戋贱名,不敷挂齿,也不必说出来给各位豪杰嘲笑啦。不过这旌旗嘛,是我祖师创下的基业,那但是鼎鼎大名,如雷贯耳的。就算小妹再是鄙人,也不致扳连师门今后藏匿,无人知闻的才是。”说着悄悄抬手一招,世人盯的多是她皓白如玉的手腕。
那女子笑道:“刘掌门好目光!我姓纪,师父说我是块大好的质料,便可惜脑筋里乱七八糟的设法太多,是以取名叫做‘浅念’。实在小妹姓名微不敷道,真的没甚么好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