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双林谛视着江冽尘,看了好久,仿佛终究下定决计普通,道:“好,我就信你一回。你也该识个经验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并非何时何地,都是你一人独大。你能杀别人,别人也能反过来杀你。你可记取了?”江冽尘自语道:“我恰是亏损在此……你要杀便杀,多说何益?”
薛堂主哈哈大笑,道:“那也只能算作家学渊源,莫要忘了,你本身这个教主位子就是硬篡来的,现在旁人也来篡你的位,才叫做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,没半分冤枉了你,凭你小子也配这么大模大样的经验我?”
薛堂主嘲笑一声,不屑道:“你说本身待我很好?别闹出天大的笑话了,除了给我一个有浮名,无实权的总堂主头衔,你还做过甚么?不管是职位还是俸禄,我与当年的暗夜殒比拟,相差何故里计?的确是有云龙井蛙之别!老夫素有大志壮志,却在你手底受尽欺辱,长此以往,统统抱负雄图必定藏匿,平生籍籍知名。我还能有几年的活头?等你给我机遇,直能等得少年人生满白发!再不做几件大事,枉存于世!比及颠覆了你,我就是继任教主,能够正大光亮的坐在你这张椅子上。报酬利诱,不由我不动心,不然祭影教中其他徒众,也不致如此一呼百应,一齐站起来呼应我了!”
李亦杰不与他目光对视,道:“邪魔外道,大家得而诛之。”江冽尘冷哼道:“异想天开,你们杀得了本座么?”反手将剑扒开,一剑砍向他额头,侧身避过背后两柄长兵,挪步换位,提剑向身后扫出。呛啷啷几声,三人手腕中剑,兵刃落地。
这在他平生战役中,或能算得最狼狈的一战,只要挨打,而还手之力甚微。这都因李亦杰等人赶准了时候,在他练功本已不顺时再加毛病,暗夜殒一招又使他毒气逆袭,这多般伤病交杂,自是分歧于平常的小病小痛。
这武功讲究的便是一个缠字诀,真要克敌制胜,却也没那般本领,仅可用来绊住仇敌。但技法贵精而不贵多,李亦杰讨了这偏门,果然缠得江冽尘没法脱身,随后向四周使个眼色,表示世人趁机打击。
李亦杰喝道:“少废话,本日就让你这魔头得偿恶报!”一边催招连攻,江冽尘道:“就凭你?”同时薛堂主也抢上围攻,朴重中人更从八方夹攻。李亦杰忽的揉身上前,剑尖与他相绞,近身缠斗,一磨上了,就似永无尽头。江冽尘仍怀轻视之心,看过几招后,不屑道:“这是甚么?仿佛与我教工夫不大附近。”
江冽尘冷冷道:“你也讨不到好去,胡乱自鸣对劲甚么?你与朴重小贼合作,无异与虎谋皮,本座对残煞星说过的话,于你一样合用。你们这群降将都是棋子,比及打算达成,他们还怎再许魔教存在?别想得太天真了,何况你的代价比他更轻很多,灭口时自无游移。也罢,本座就临时留你一命,等你亲眼看看,当知吾言非虚。”
江冽尘嘲笑道:“到时怕是没人发慈悲,给你留一具全尸了。本座只会杀人,不会他杀,十足都给我受死!”手中长剑猛力掷出,击中了堆满瓶罐的架台,一时瓷瓶分裂,洒出的药水流了满地,空中腾起一阵白烟,此中还能闻到些焦糊气。李亦杰心道:“不好!莫非有毒?”忙运功闭气,长剑还是横在胸前,以防突来攻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