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冽尘道:“本座自不会落于人后。早在本年仲春时节,我就到那古墓探查过了,当时和沈世韵在一起,足足将王陵从里到外翻了一遍,连索命斩的鬼影也没见着一个,或是传言有误,寻宝刀还得从别处动手。”
江冽尘道:“你当真胸有大才?凭你互助,便对局势有旋乾转坤之效?”那青年笑道:“教主谬赞,鄙人一己之力,在多方争斗中又能起到甚么感化?不过是大海中一根漂泊不定的枯枝,人小势弱,只能在旁旁观,却不能搅局,也没法窜改大河终究注入陆地的必定流向。”江冽尘不屑道:“既是如此,管你肯不肯帮手,代价安在?”
程嘉璇听了这等希奇事,却没如何显出惊奇,点头应道:“嗯,也是人与兵器情意相通,这倒是与韵贵妃娘娘的绝音琴有些类似。我曾亲眼看她以此退敌,将无形的琴曲转为有质的兵器,杀死了仇敌。”
那青年道:“持有者如能与其形用心神合一,遭受仇敌之时,丧心魄便可感知你激烈仇恨,也不必专去练习内功、准头,非论间隔多远,环境多拥堵,光芒多暗淡,只要你一心想求杀敌,以鼻子为目标就能射中鼻子,以嘴巴为目标就能射中嘴巴。对方的轻身工夫再灵,便算他上天上天,还是躲不畴昔,这暗器会像个催命符普通,如影随形的跟在他身后,直到射中为止,可说是百发百中的短长暗器。”
江冽尘哼了一声,道:“另有销魂泪、绝音琴,都落在沈世韵手上,这也不消说,本座迟早总能抢得返来。”那青年笑道:“你想争宝,在敌手中可别忘了算上我一个。即便目标分歧,行动总还类似,只怕我会成为你最费事的劲敌。”江冽尘道:“啰嗦。说了这好久,满是废话!”
那青年笑道:“非也,非也,我是其中间人。对于正邪之争,只取旁观态度,不会等闲偏袒任何一方。除非是我认同某一边的做法,才会脱手互助,但也是因时随易随转,各自分歧。”
那青年笑道:“我有没有代价,非是我自夸,那可都出于你口中。”江冽尘冷哼不语。程嘉璇笑道:“你们所说的七煞珍宝,我曾听寄父提起过,只说宝贝要紧,要我细心着搜索,可他本身也是一知半解,能跟我详细说说么?”
那青年笑道:“名字是怪了些,但你可不能藐视它,这玩意儿位列七煞之一,想也当知伤害得很。它是一种暗器,两端双呈箭头形状的金黄色短镖,只要巴掌大小,握在手心更是轻若无物。一旦投掷出去,尖端刺破仇敌肌肤,没入血肉当中,便会弹出一排倒刺,使他一时没法肃除。随后二层再见弹出三层钩刺,如果当中又淬了毒,便可直接将毒粉送入仇敌骨头内,当时再了得的大夫也没法救治。有些人赞其短长,被盯准的连心神灵魂也一并沦丧,故此得名。或是有人嫌它过分暴虐,利用者都坏了知己,该当受尽谩骂,身后也永久沉湎。这就是说法最广的两种定名启事了。”
江冽尘冷道:“甚么好笑了?”那青年道:“我笑同是闭关,通禅大师便有佛法高深、超然物外的隽誉鼓吹出来;你江教主闭关,就是修炼魔功,祸害武林。你二人的报酬还真是天差地别啊,哈哈,怎不好笑?”
江冽尘道:“以是你就这么急仓促地赶去,想提示他们警悟?你到底算是个陈腐的贤人,还是虚假的暴徒?”那青年笑道:“别说得我那么巨大,朴重中人死活,我才不去体贴。我此行目标,只要残影剑与索命斩罢了。”江冽尘道:“哦?尊驾也有介入中原之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