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夜殒心神不宁,一鼓作气,振振有词的道:“强扭的瓜不甜,恕我直言,你并不爱梦琳,放开她对你不是丧失,假定能助她逃出世天,她定会知恩感激,难道比培养一对貌合神离、同床异梦的怨偶好很多?”
江冽尘道:“错,适者保存,优胜劣汰。她既有工夫哭,为何却不懂操纵这时候练武?她的尽力,若只为博得几句不痛不痒的嘉奖,态度先没摆正,该死自作自受。”暗夜殒道:“人各有志,不能以你的标准来衡量她……”
江冽尘道:“你想将‘残煞星’名号让与我?”暗夜殒咬了咬牙,道:“我只当这条手已没了,再也不消。”说着将左臂背到身后,又道:“不死无休,持续!”此次却窜改战术,不再近身,以扇端敏捷挑逗,固结剑气向江冽尘进犯,这恰是他的特长工夫,挥洒自如。江冽尘三指屈起,食指与中指并拢,内力自丹田起升,经各处穴脉运转,传至臂端,又从指尖收回。在空中与暗夜殒剑气交碰,仅将他力道化解,并不反攻,连余波分散也节制无迹。
江冽尘道:“你错了,她永不会晓得感激,有你的先例还不敷?”暗夜殒气结道:“她的感激,对你就那么首要?”江冽尘道:“她整小我对我也不首要,还在乎些言不由衷的动机?只是凭甚么她要我如何,我就得照办?位阶干系如何算法?但要人从我,我却不从于人,属于我的东西,我不会放。既可贵喝酒,谈她徒然坏了兴趣,还是那句话,体贴则乱,你早些归去吧。”
江冽尘道:“你想死固然自便,何必教我杀你之法?”暗夜殒怒道:“我不要你包涵,你听不懂么?你这天杀该死的怯懦鬼,没种的软骨头……”破口痛骂,初时髦重视说话高雅,哪知越骂越是努力,到了厥后,连续串的贩子污言秽语也骂了出来。
江冽尘道:“你于我也是这普通。据传古时有位神功登峰造极的前辈,自号‘独孤求败’,功成名就后浪迹江湖,毕生乞一败而难遂。世无敌手,固可享一时之喜,但常此以往,不免空虚。”暗夜殒道:“与君共勉,喝!”
江冽尘道:“天下兵器诸多,种类甚蕃,我干么非得用剑不成?内功练到深处,一草一叶均能见效,原不须过分拘泥于一格。”暗夜殒听他夸耀,又觉他冒充揭示顾怀旧情,极是虚假,但若事前将端方定得太多,反与平常比武相类,道:“随便你,我只要你定须尽力进犯,若再相让,只能令我比死的还难过。”
江冽尘淡笑道:“遵还是例,每次你说了过激之言,我都要先等你认错赔罪,劝过你不必介怀,再能持续说话。”暗夜殒更恼,一脚踢翻凳子,折扇侧挥,隔空将之砍为数段,怒道:“这一次我不会认错,我再也不会向你认错了!你不晓得我一向都很讨厌你么?不对,我用词不当,我是恨你,我恨不得你立即就死了!本日一战定成败,你赢了,我死,我赢了,你死。拔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