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大汉脸一沉,道:“是又如何?”胡为左手一挥,命令道:“护住囚车!”立时冲出一起官兵将囚车团团围住,各挺长枪防备,胡为右手又向那几名大汉一挥,喝道:“拿下!”另一起官兵从四周涌出,采纳盯人战术,将几名大汉隔开,十余人合力对战一人,几名大汉双拳难敌四手,左支右绌,立处下风,先前气势荡然无存。
陈香香连连点头,从雕栏缝中伸出两只手,向前摸索。程嘉华忙伸手相握,看到陈香香只是堕泪,却发不出声音,怒道:“该死的!他们对你做了甚么?”陈香香闭了闭眼,洒下一串泪珠。程嘉华忽感掌心一实,似是表妹将甚么东西塞了出去,从手感判定,像个纸团。陈香香两手合拢,将他手掌包裹在此中,双眼睁大,神采凄楚的看着他。
程嘉华心道:“这也是个理,当今为官者大家揽机谋私,即便真能碰到个清正廉洁的好官,故意替我主持公道,也绝没能够窜改皇上旨意。”如许一想,口气也就软了下来,道:“但她真的是无辜的!正法一个无罪之人,可不是挺没有事理么?”胡为道:“无辜的人多了,当初清兵铁蹄入关,屠城数日,不知杀了多少无罪之人,可挺有事理么?”
程嘉华冷冷的道:“如此官逼民反,真令人忍无可忍。”胡为正急于岔开话题,抓住他一个“反”字,道:“你敢造反?这但是诛九族的大罪。”
暗夜殒武功高深,所向披靡,场上官兵不敢直撄锋芒,但既已冲了出来,再要临阵脱逃,其罪当斩。为显英勇,都转去围攻程嘉华。刀枪乱砍,一时候程嘉华身上、腿上多处负伤,一名官兵手持鬼头大刀,是刚从陈府仆人手中抢来的,对着他当头劈落。
程嘉华气往上冲,怒道:“的确岂有此理!你们到底是怎生办的案、治的罪?污指良民为匪,如此混合吵嘴的狗官,我要到县府衙门去告你!”胡为摊了摊手,懒洋洋的道:“告呀,你固然去告。不过我得提示你,处斩妖女,是天子陛下的谕旨,小小县衙,吃了熊心豹子胆,安敢违逆皇权?”
程嘉华急道:“此事有些曲解,现在我们也未能尽知,请官爷准予草民跟表妹说几句话,或能辨明详情……”胡为嘲笑道:“这妖女是朝廷要犯,是你们说要见,就随随便便见得的么?你定要跟她拉亲戚,莫非是承认本身也是魔教乱党?”
那少年绕开囚车,走到胡为面前,做了个揖,恭恭敬敬的道:“官兵大哥有礼了,草民程嘉华,这位是敝姑丈陈未尚陈老爷。我表妹失落多日,姑丈心急如焚,多方探听了好久,才获得动静,毫不会错!那名流犯……固然模样有些分歧,可她确是我的表妹不假……”
暗夜殒喝道:“滚蛋!凭你还不配和我联手!”他见状甚感不快,已暗自喝了一大缸醋。心道:“你这小子,凭甚么和梦琳那么亲热?就算是个冒牌货,那臭女人又凭甚么假扮梦琳?”
程嘉华拂袖怒道:“反就反了!别觉得陈家是软柿子好捏,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!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,一起上!”挥手号召仆人,胡为也批示着几路官兵打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