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移了一下，茅塞顿开，心道：“是你先开口的，那就怪不得我了。如果你待会儿忏悔，推说本身是在开打趣。我就依样画葫芦，说大师一起乐乐，我也是跟你开打趣。那就能推得一干二净。”
福亲王笑道：“好！好孩子！寄父明天找你来，就是为听你的态度。我们先喝了这杯茶，再渐渐商讨。”说着提起茶壶，在桌上早已备好的两个茶碗间各自斟满，自先喝了半杯。
上官耀华牙关紧咬，挤出了声蚊鸣大小的“是，寄父。”环顾室中摆布，竟是独一福亲王身边摆着一张椅子。不劳多说，定然又出于他事前安插。不肯耽得太久，给他看出了马脚。逼于无法，唯有硬着头皮上前坐下。手臂隔着方桌，端端方正的搁在膝盖上，拳头握紧，不敢有涓滴懒惰。
福亲王赞道：“好，够利落！倒不是本王小器，只是商谈大事，脑筋还是先保持复苏的好。今后大开庆功宴，再来同谋一醉。要知本王虽看重人才，对人才却也极其抉剔，现下要将你正式当作亲信，我们还得先确认了一件事才成，你可得诚恳答复！以往对于你的出身，本王从未穷究，老是你说甚么，我就信甚么。但比来单就此事，传出了很多闲言碎语，讲的有根有据，本王也不能未几留一份心。不过，你不要惊骇，耀华，你毕竟是我的义子，虎毒不食儿，我不会把你如何。可那些功德者，将会操纵此事高文文章，陷寄父于倒霉之地。唯有相互交心，相互通融，才气抗击内奸，也才气更好的保着你。非论外人说甚么，本王总还是信赖你。你倒是详细说说，畴前到底是甚么人？想来无风不起浪，为甚么陆大人他们要缠着你不放，一口咬定，你就是他的门徒？”
福亲王看着他一副窘态，仿佛只觉风趣，浅笑道：“耀华，别这么严峻，寄父又不会吃了你。来，过来坐。”
福亲王微微一笑，道：“不，你没有不是，说得很好。你那一天的发起，是刚好说中了本王所想。本王为这打算，已盘桓了二十多年。我本是汉人，之以是投奔清廷，绝非腆颜以媚蛮夷。但至于甚么反清复明的大标语，我也是没心机喊的。直等跟着先帝，从辽东回到中原，我没有一日，不在眼红着阿谁高高在上的龙椅。遐想着有朝一日，换做是我身穿龙袍，坐在那大位之上，又该是多么一番光荣？当今的天子，我不客气些说，他就是个甚么都不懂的年青人。不过是仗了身为皇子，蒙祖宗庇佑之故，实则他又哪有半分真本领？耀华，你凭知己说说，到底是谁，更有资格做天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