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雄在原翼表态后,本就都觉让他带走索命斩不当,却又不知该如何禁止。他武功既高,技艺又灵,即便不能将世人尽数打败,但他滑如泥鳅,要带着索命斩满身而退,只怕一个不留意,就给他溜了。正在各自忧愁之时,听得刘慕剑出声禁止,内心不由都松了一口气。
李亦杰忙叫:“千万不成!这……此事雪儿才最无辜,你不要伤害她。有甚么前提,你都开出来吧!”
陆黔道:“喂,刘掌门,人家是得理不饶人,在理闹三分,你却要闹个十成十,是不是?清楚是你暗害我徒儿在先,抢了刀剑,没找你算账也算不错的,你本身贪念捣蛋,怨得谁来?小狼崽子也不是你叫的。”
露台飞鹰道:“对待君子君子才讲究光亮正大。那江冽尘,他但是个大魔头啊,你跟那种恶棍讲甚么仁义?”原翼道:“在我眼里,非论是好人还是好人,十足一视同仁。这是我的原则。”
露台飞鹰叹道:“原公子啊,你好胡涂啊!以是老夫一早就说,初涉江湖之人全没戒心,是靠不住的。你自管宅心仁厚,宽恕了他,他赋性却还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。纵虎归山,再想杀他可就难了。唉,可惜!可惜!”世人闻言,也是尽皆叹惋。
露台飞鹰急道:“不可啊,原公子,切不成因小失大。刘……刘道友他渴慕宝刀,已然变态成狂,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,就将索命斩交到一个老疯子手里啊!”
原翼漫不经心的道:“我传闻,索命斩可非平常宝刀,连斩杀之人的灵魂也能一起拘了去。被索命斩所杀之人,而后便没法投胎转生。”刘慕剑兴趣更高,神态已几近癫狂,道:“那样才好啊,让这小崽子永久不得超生,才够痛快。去,给我剁碎了他!”
那雪山派男人怒道:“甚么?是你奉告他的?你……你怎可如此?就算再如何不晓世事,也不该这般是非不分,善恶不辨!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?”他大怒之下,竟忘了持续奉迎这位原家少爷。李亦杰也皱眉道:“是啊,原公子,我们跟他势不两立……”
刘慕剑道:“那好,你要她活,就把索命斩给我。我支出了双手,莫非还不能获得这柄刀?”
世人目光都紧盯着索命斩。哪知原翼脚尖虚一闲逛,便又收回。刘慕剑喝道:“如何?你在想甚么?你要忏悔?”原翼道:“我只是在想,你的手呢?给你索命斩不难,可如果没有手,你如何拿刀?给了你又有甚么用?”
刘慕剑冷冷道:“陆贤侄,如何连你也要叛变我么?你忘了,我才是你的盟友?他莫非不是小狼崽子?你知不晓得,他刚才是随在我身边进王陵,就是想来探探我的家底,是否足以做他的背景。他叛变过你一次了,此后也随时筹办叛变,亏你还拿他当宝贝门徒对待!”提大声音喝道:“不是问我拿索命斩要干甚么?好,谁能替我将这小狼崽子碎尸万段,出了我心头这口恶气,索命斩就给他拿去!哪一个情愿上来?”
此时索命斩刀刃正钉在原翼脚边,一动不动。这刀身曲折,更加光滑,竟能在落下时将其震上天盘,扎根安稳,大要却似平常脱手,足见内力成就惊人。
李亦杰深思着也的确是这个理儿,道:“但你为何特地将谍报捅给他?”
原翼二话没说,抬臂横在身侧,五指一张,索命斩脱手落地,作势欲踢。刘慕剑瞪大了双眼,呼吸声音之粗重,连距他有段间隔的世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