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霜道:“我没甚么坏心,只不过是内心猎奇,想晓得像你这般冷血无情之人,如能至心对一个女孩子好,又该是如何的。我只想问你,如果楚蜜斯还活着,并且内心有你,情愿跟你在一起,你要不要?换言之,你还爱不爱她?”
玄霜诡秘的笑笑,声音压得更低,道:“就是那……男欢女爱之事啊?当年您跟祭影教楚蜜斯的那一段‘情史’,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,妇孺皆知,我又岂会不晓?”
江冽尘道:“还比甚么?不管何事,本座从未输过一场。”说着时只感一阵倨傲之气,极是舒心畅快。玄霜低俯下头,道:“不必然吧?我跟你打一个赌,你起码曾经输过一次,并且还是满盘皆输,血本无归,怎一个惨字了得?”江冽尘恼道:“胡扯!你倒是给我说,是甚么?”
江冽尘听他提起这段旧事,眼神从凌厉逐步转为哀伤,道:“你不知先教主御下极严,倘若未能准期完成任务,就是个死。梦琳办事,效果一贯不高,都是我和殒兄弟照看着她。但老是任务为首,后代私交为次,我们有何挑选?”
江冽尘认识俄然有些恍忽。记起几个月前,本身在吟雪宫与沈世韵喝酒,两人都是笑里藏刀,暗自勾心斗角,一言一语,无不为揭对方伤疤,刻薄刻薄到了顶点。而当时他还没留意过玄霜这半大孩子,脱手更是全不包涵面。忽生感到,低声道:“造化弄人。没想到我竟会跟你同桌喝酒?”
作为祭影教的王牌杀手,或许他在未知无觉中已成了天下人的恶梦,这般受害怕摆布,则是对他而言,极其少有的卑劣情感。
江冽尘冷冷道:“废话少讲,拣侧重点说!”
玄霜道:“女人的心眼都是很小的,比针尖大不了多少。她们多数没有争权夺势的野心,唯有所爱的男人,就是本身的全数。如果你待她的爱人不好,乃至去欺负他,那的确就比欺负了她本人,还要令她气愤。想来她也恰是为此,才跟你反目成仇的吧?”
玄霜一口承认,道:“是啊,作战讲究知己知彼,我怎能不先将你查得一清二楚?实在,这回倒也不算太累,毕竟之前帮小璇刺探过,谍报大抵齐备。只要再细心研读一遍,揣摩清一些此中隐含的线索,那就是了。哎,假定当初,你们能走到一起,或许你就心对劲足,也不会再变成现在这个模样。”
玄霜道:“我也没说你做错了。只不过,你得承认,对她确不如对天下看得重。如果你真的爱她,那宁肯给先教主惩罚一通,也是要将功绩让给她,哄她高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