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嘉璇泪眼婆娑,道:“对不起,我……我晓得你是待我很好的。除了你,再没有人……”玄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道:“别说了,归正待你吵嘴,不过是肉包子打狗。现在我不想跟你谈这些。哎,问你啊,你感觉我额娘如何?”
玄霜更是不快,道:“我在跟你谈闲事,你就三句话不离那魔头,该死的!我奉告你,我今后筹算撇开她单干,再不当她的傀儡棋子,哼!凭甚么?”
程嘉璇脱口道:“不准你骂他!”玄霜冷哼道:“莫非我说错了?已经到手的销魂泪也会给人抢去,他大抵觉得桃花运当头,还要高兴得很!”程嘉璇恼道:“清楚是韵贵妃太……”终究还是骂不出口。放软话道:“我们说的是你额娘的事,谅解我……听不得别人说他好话。”
程嘉璇大吃一惊,看玄霜神采确是心头大抱恨愤,谨慎翼翼的摸索道:“娘娘她……做了甚么啦?母子闹闹别扭,平常至极……”
程嘉璇用手背抹了抹眼泪,道:“韵贵妃娘娘她……她很好啊。夺目有为,仙颜端庄,虽已为人妇,还是风采还是。我……我对她非常敬佩。”
程嘉璇提及此事,内心不是不存惭愧,强忍着难堪,道:“因为这都是我的错啊,我就怕你有任何不测……听不到我向你赔罪,那就糟了。先不说你如许死了,我会一辈子知己不安,并且你是身份高贵的嗣皇殿下,我就是死千次万次,也赔不上你的命。”急得过了头,才将小伤当大病。
玄霜暗自谩骂,还觉得本身已够成熟,连很多长辈也有所不及,可对程嘉璇却还是狠不下心来。握住了她手腕,道:“别跪!你该晓得他一贯心高气傲,不肯向人低头,如果晓得你给人下跪叩首,又称代他名义,不但不会感激你,我看还会要你拿命来偿。着力不奉迎,何必呢?”说着悄悄一叹,自语道:“挨耳光也不在乎?那么轻而易举的说出互换前提,你算挨惯了是么?可我毕竟不是他,你没那么心甘甘心……我也不会那么残暴。”脑中忽地一闪,正因这最后一言鼓起个新动机:“莫非就因为我做人不敷残暴,才致大事不成?毕竟这天下,豪杰末路,终是枭雄的天下。”
玄霜冷哼一声,道:“用不着这么虚假,不喜好就直说好了,我最讨厌别人骗我。”
玄霜奇道:“你说甚么?”程嘉璇压下心头冲动,本身是陈家表蜜斯,后又成了府邸遗孤,这身份干系太大,不能向任何人等闲说知。扼要问道:“娘娘她……做过很多相类之事么?”
程嘉璇劝道:“或许是有些曲解。再说韵贵妃娘娘的气力,宫廷高低有目共睹,说她是个只会靠着男人的‘花瓶’,未免言过实在。她绝对是极具智谋的。”
公然程嘉璇答道:“因为……因为我是他的人,在外人面前,我就是他,他就是我,非论对方做了甚么,都该是共同承担的。现在他打伤你,可他毫不会向你报歉,我也不肯指责他甚么,只要认下是我的错,我再代他向你报歉,望你谅解,别再记这个仇,那才有望化解。”看玄霜神采无涓滴和缓,急道:“如果你要恨,就恨我吧!你抽我十几、二十几个耳光好了。这还不可的话……我能够跪下来求你……”说着小嘴一扁,几大颗圆滚滚的泪珠顺着眼角直滴下来。因她眉眼低垂,泪水在清秀的鼻梁上一划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