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霜道:“是啊,这句话我也闻声啦!但是你好端端的一个小王爷,闲得没事干,跑来奉侍我干么?这宫里又不是找不到主子。对了,你不是说统统听我叮咛?那我不喜好听人硬邦邦的叫我贝勒爷,就跟小璇他们一样,唤我玄霜就是。那我如何叫你啊?”上官耀华道:“贝勒爷……愿叫甚么,全随您的意义。”
上官耀华道:“贝勒爷英名远播四海……恩承不弃,小王……我……感激万分。但要说套近乎,我是毫不敷格跟您攀亲带故的。”
上官耀华道:“我不是武林人士,对宝刀但闻其名,未见实在,当时没做他想。只做过几次尝试,见这柄刀削铁如泥,认定是件宝贝,才想到了献给皇上。谁知偏有那么巧,误打误撞,获得了索命斩。或是皇上洪福齐天,引得宝贝自来归附。”
玄霜笑嘻嘻道:“我不信。凭我的直觉,你是个有故事的人,也是个有本领的人。说了一大通的谎,面不改色心不跳……”停了一会儿,见上官耀华神采更加阴沉,才鼓掌笑道:“好啦,我信!刚才是见你太严峻,开个打趣。看你脸都绿了,哈哈,风趣风趣!”
玄霜笑道:“别客气,别客气,不是甚么学问上的大困难,只是猎奇一问,不知小王爷本年贵庚?”
程嘉璇深感可惜,顿脚道:“哎呀,那真是可惜!我就不能晚走一会儿嘛?哎,我也想看您打拳。”说着目光明灭,假扮不幸的看着上官耀华。
玄霜道:“唔,我可不想称你世叔啊?那就叫上官大哥好了。我晓得这是你寄父交代的任务,见你生性内疚,一定能准期完成,以是我就帮你,先主动跟你套套近乎。如何,够不敷好啊?”
上官耀华道:“程女人讽刺了。那是小王一套家传拳法,当年乃家父亲手所授。尚未学全,他便已放手西去,尤其可叹。”
上官耀华道:“我……幼时的经历,先前难道已向您……悉数详禀?”他是苦练多日,才风俗了宫中言谈之法,也幸亏人前戴上一张端方实足的面具。这会儿俄然让他不消拉架子,一时还真不适应。
上官耀华正眼也不向她看,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酷,道:“小王与程女人素昧平生,又何谈谅解与否?”
上官耀华面无神采,淡淡的道:“程女人如是未见当时出丑露乖之相,或许今后对小王所存印象,还会稍许好些。”
上官耀华道:“贝勒爷嘉奖了。若说我能活到九十高低高龄,实为罕逢之幸。”玄霜道:“你做人萧洒些,表情闲适,自能长命。以是我说啊,我们说话就称呼名字,不消拿官职喊来喊去,也好多靠近些。”
上官耀华这回真吃了一惊。但他便宜力极强,面上稍有牵动,当即凝定如常,道:“也或是贝勒爷有所曲解,寄父不过是叮咛小王,要多奉侍着您……”
玄霜笑道:“就是说了!那你还游移甚么?既然做了朋友,彼其间就该坦诚相待,甚么事都不坦白。我还是猎奇,你畴昔的出身究竟是如何?”
上官耀华将信将疑的俯身近前,玄霜也侧过身子,挑了挑半边眉毛,低声笑道:“你寄父刚才不是还特地叮咛你,要跟我多套套近乎的么?如何,连寄父的话也不听了?像你这么循规蹈矩,总保存着主仆尊卑,等他来验服从,咱俩还不是一向陌生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