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黔闻言大喜,他眼里唯有取胜是最要紧之事,才不管这与成名妙手身份是否相违。当即挥刀直入。原翼俄然一个回身,趁着他举刀时胁下的大片空地,举掌斜劈。陆黔一惊,连挥几次长鞭才将守势架开,仓猝收刀回护,大喘了几口气,惊震道:“小子,你……你如何不取信誉?”
原翼笑道:“在我眼里,向来只要愿与不肯,而没有‘不敢’二字。说吧,如何赌?”程嘉璇苦笑一声,小声道:“原翼哥哥,就算愿赌也不管用啦!唉,只可惜残影剑已经不在我手边了……”
残影剑能大幅度晋升利用者才气,即便全无武功之辈也能够此成为剑道妙手。刺伤各派掌门是徒有耳闻,但是在祭影教总舵及少林寺藏经阁前那两战,持有残影剑后气力之强,那都是有目共睹。如此说来,莫非原翼白手的武功就比各大派掌门都还要短长很多?此事委实过分古怪,也怪不得世人不信。
众官兵一见陆黔给人如此热诚,内心虽觉畅快,但却不能担上个护主不力的罪名,各展刀枪,喝道:“好反贼!敢在太岁头上动土,活得不耐烦了?”呼啦一声,本来扩大的圈子集于一处,围住了原翼。陆黔还想假扮君子,大声道:“原公子,上天有好生之德,我也不想害你性命。只要你交出索命斩,你砍本帅的这一刀,我们就一笔取消。”
原翼将索命斩高举到面前,悄悄吹了口气,让刀身上沾的血迹迟缓流下。指尖拭抹着刀锋,笑道:“这一把宝刀还真是管用,比我设想的还要衬手很多……”余光看到程嘉璇不知何时已站到了身侧,她吸得几口新奇氛围,又经冷风一吹,神采也好转很多。便向她笑道:“他日若得闲暇,我就用索命斩跟你的残影剑比比,一决雌雄。”
原翼摆了摆手,面上还是笑得一脸轻松,道:“无妨,无妨,随他去。陆寨主划下了道儿来,我就得接着。不过提及来,你也真够冒死的,可别一个弄不好,连这看家兵器也丢了。”陆黔冷声道:“这个不消你操心。”刀攻鞭守,共同得紧密有度,向原翼攻了畴昔。
原翼笑道:“有句话叫做疆场无父子,连亲骨肉的情分也不讲了,还谈甚么朋友之义?不过我天生知己好,不忍心让别人难受。也罢,归正你也赢不了,我就让你一招,给你过过瘾头,也就是了。”说着袍袖一张,仅余身前一袭白衣轻飘,暴露胸腹处关键。
原翼干笑一声,道:“凡是手头工夫较差之人,就喜好逞口舌之利。这也没体例,总不能让他两端都落空吧?这一起上,都是你带着她,日久也会生情,她连奥妙的暗道入口都能说给你听……”干脆转头笑道:“小璇,你本身说说,这索命斩,你盼望我俩谁得?”
李亦杰闻言一惊,喝道:“你……你还要不要脸?这类要求也提得出来?”陆黔道:“这有甚么?小璇她技艺寒微,原公子能卸下她的兵器,莫非也只要这类程度?哎,赶上真正的妙手,那可就没有吹嘘的本钱了。”
陆黔谨慎翼翼的接住,向刀身一望,顿时一股冷气直突入眼,刺得双眸都是一痛,赞道:“好刀!”内心暗想:“这个赌,你输定了。实在我内心早就服你啦,但在口上,却恰好不平!”将索命斩交在右手,左手扯出金鞭,笑道:“再加一件兵器,二者都卸得下来,给你增加一点本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