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亦杰道:“韵女人,你本身谨慎,别让他们伤了你!”韵儿微微点头。李亦杰右肩微沉,左足横挑一人下颌,将他连人带棒齐齐踢飞,那人大声惨呼,“砰”的一声砸裂了桌子,那小丫环扶了如花夫人遁藏飞溅的木屑,如花夫人只气得不住喘气。
楚梦琳怒道:“有人敢在我们面前挑衅,你不去经验他?我们颜面何存?”江冽尘不屑道:“倒像个从没见过世面的!哼,你看不出这是杀人灭口?那趟镖必是首要之极,也说不定……”
那男人嘲笑道:“我就偏不捧她的场,须得让她晓得本身的分量!一个烟花女子,还想翻上天去?将来还不是一样要便宜了别人,却来立甚么守身如玉的臭端方!”说着从衣袋中取出两个金元宝,在手中随便衡量着,笑道:“妈妈,只要你肯让韵女人今晚陪我,这两锭金子就归你统统。韵女人的赏钱也当另算,你看如何?”
南宫雪已大步入内,顺手端起桌上茶水,抬头喝了,嘲笑道:“昔日他荷包被摸,是你付账得救。本来你早就不记得了,亏他一向惦记取。”韵儿低头深思半晌,道:“唔,是了,戋戋小事,何足挂齿。”南宫雪嘲笑道:“对你是小事,对他可远没那么简朴。”
这韵儿恰是从密道中逃脱的沈家大蜜斯沈世韵。那日小瓶背着她逃出山庄,她却一心惦记父亲和叔伯们的安危,醒转后急于回庄察看。她身材本就极弱,在一片残砖断瓦中顿觉心力交瘁,再也支撑不住,当即晕去。小瓶亦是得知无影山庄完整毁了,再无东山复兴之日。感慨之余,心想再照顾沈世韵也捞不到半两油水,便将她卖到了沉香院,又取走她的银子悄悄分开。
李亦杰脸上微红,欲转移话题,道:“前次与女人相遇时,记得你身边有一小丫环,现在却怎地不见?”韵儿道:“你说的是小瓶?小瓶么,她……”语声哽咽,神采凄楚。
李亦杰回身,左臂架开劈面一棍,顺势将其夺下,在空中作势虚劈,待将世人视野引开,遂将重心倾于左足,右足横扫敌方下盘,一群人站立不稳,扑地跌倒。半晌间已将那群人打得七零八落。李亦杰拉了韵儿,道:“这便走吧!”说着疾步奔出。南宫雪叫道:“师兄!”李亦杰一颗心全系在韵儿身上,竟充耳未闻,南宫雪跺了顿脚,也仓猝追去。
经此一闹,沉香院中大是喧闹。老板娘如花夫人也从偏房轰动出山,冷冷道:“甚么人敢在此肇事?”那小丫环就如见了救星普通,吃紧奔到近前,低声禀报导:“夫人,是那位公子定要韵女人唱曲,还说……还说要……”韵儿哭道:“夫人,我不要随他去,您救救我!”
那边李亦杰已带了韵儿奔到堆栈当中。一起两人均未多言,坐定后韵儿抬起如水双眸,在李亦杰脸上打量一瞬,垂下眼睑,柔声道:“多谢公子了。”李亦杰道:“路见不平,拔刀互助,原是我辈之本分。再说,你也曾帮过我。”韵儿奇道:“韵儿与公子本日难道初度相见?这话又从何提及?”
那如花夫人是见钱眼开之人,当即双手接过金子,眉开眼笑道:“公子说甚么便是甚么。韵儿,你且随了他去,好生听公子的话。”韵儿睁大双眼,道:“你……你怎可如此?你明显承诺过我,只要能增加了客源,演出之事,都可依我的端方!”如花夫人二话不说,“啪”的扇了韵儿一耳光,喝道:“你是甚么东西?这沉香院是你说的算,还是我说了算?会唱几首曲儿,便觉得能爬到我的头上了么?”